厥的贼人因这一泼再度痛苦到了一个巅峰。

    “那是盐。”周恪的解释很及时。

    “贼寇扒手，本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若伸手，就无法回。看看那些人对扒手的痛恨，再想想你今日被抓，会有什么后果。”

    孟云娴低，鼻，没哭来。

    她这些日哭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此刻心中惊吓多余悲伤，竟是一滴泪都挤不来。

    面前伸一只手来，孟云娴盯着那只修净的手看的有些神。

    就是这只手，拎过她，推过她，打过她，吓过他。

    此刻，它似乎是要牵着她。

    手的主人弯腰找到她的手，握住，他的语气褪去了刚才的冷漠与愤怒，变得平淡而温：“回家吧。”

    ……

    最终，孟云娴是被背回去的。

    周恪那一推一撞，因为真的生气用了些力，没想扯到了她背上连着的经脉，现在冷静来，她才发现每走一步背上就扯着疼，连呼都疼。

    回去的路上，孟云娴趴在他的背上，异常的沉默。

    周恪走一段路，忽然开：“听闻战祸连连，饥荒洪涝时，百姓没有一天安稳的日，路有饿殍，人无人，万贯家财甚至换不回一捧粮米，人们为活去能残忍分同类。”

    “这世上有很多很多的可怜人，惨状各自不同，因为你未曾见过，所以才觉得日清苦贫寒是最大的苦。”

    背上的人脑袋动了一，声音弱弱的：“你见过吗？”

    周恪摇：“我一也不想见到这些，只知确有其事。所以我也很庆幸只是当一个故事来听，而非亲经历。”

    又：“云县那么多人，只有你被盗了银吗？你这几日看到了多少桩，又有谁是像你一样，被盗了银就恶狠狠地也要去盗别人的银？”

    孟云娴跟他讲理：“他们没有银，还能再挣，还有家底，可是我娘说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银了，说不定就饿死了。”

    “所以你还偷得有理了？莫不是以为带着这样的理由被抓，能减免一些刑法，博得一些同？别梦了。”

    孟云娴把脸埋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