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忽然探一颗脑袋，又探一颗脑袋。

    阿茵眨眨：“母亲，你在偷看什么呀？”

    田氏大惊，赶将一双儿女的脑袋回去：“谁让你们过来了，都这个时辰了，准备沐浴更衣就寝了！”

    阿茵神里透着担忧：“你为什么罚二呀。”

    阿远扯扯她的裙：“娘，你就原谅二吧，二再也不敢了。”

    田氏的一颗心顿时柔起来，牵着两个孩回院，不多时，张嬷嬷去前面传话——主母让二小回房休息。

    孟光朝带着些思虑回房，被田氏堵住：“与她说了些什么？”

    孟光朝没了平日里的不着调，扶着田氏房间：“有时候，真觉得我这个父亲的不称职。与阿远阿茵说话，总是不费力气，可是和云娴那个孩说话，我竟不清楚她的脑里都在想些什么，又是怎么蹦那些词儿的。”

    田氏若有所思，没有接话。

    伺候孟光朝沐浴更衣时，张嬷嬷过来了。

    田氏借故门，张嬷嬷向她回话：“夫人，老又询问了绿琪那丫一边。绿琪是个聪明的，知今天的事不简单。老觉得她的确是不清除通风报信的人是什么来历。她是个谨慎的丫，知好歹，所以平日里察觉什么也不敢妄言，大抵是今日老问了，她才忍不住说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绿琪觉得，二小院里的那个宋嬷嬷，有些古怪……”

    ……

    摊开在面前的书好久都没有翻页，绿琪孟云娴沐浴更衣她也不动，她耐着询问，得知二小竟然是在想三小的事！

    “二小。”绿琪郑重其事的忠告：“一日到，倒就睡，今日的事就过了，不是您跟着主母行几次，揽几次风，这日就能顺畅，等着您的还有多少难关您知吗？现在居然还有心想什么三小。”

    “无论是您还是主母，都不该将这个三小当什么不得了的人，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瞎心。”

    孟云娴觉得云娴并不懂自己的意思。

    她不是在瞎心。

    而是本无法避免的想到了自己的过去。

    她……曾经是个差了小偷的人啊。

    作为女，最能影响他们的，应当就是亲生父母了吧。

    她伸手敲自己的脑袋——孟云娴，你现在哪有这么多心思去关心别人？自己尚且还有一堆麻烦呢。

    她甩甩脑袋，不再想这些。

    如同绿琪说的，一日到，倒就睡，今日的事就该了结。

    ……

    尚书府。

    沈复站在案前，手中的笔描摹了最后一笔。

    画卷上，一束装发带纷飞的少女一脚踏在少年膝上，一脚正将毽球飞踢过栏。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次要，唯有少年抓着少女的那只手，清晰可见。

    “汗沾粉面，尘拂蛾眉柳带烟。”

    他认真的题诗句，落笔后又是一番欣赏。

    “少爷……”

    小厮到房间，沈复立刻收了画卷。

    “您该沐浴更衣了。”

    沈复将画卷放画坛，走了两步又不放心，将画卷锁在了屉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