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绿琪反应过来之前，霍烨已经拉着孟云娴的手腕将她拉怀中，死死地抱住。

    孟云娴的绪有些控制不住，不断地重复着那几句话。

    “不欠你了……”

    “可你还欠我……”

    霍昂一站在原地，看着那团渐渐熄灭的火光，神晦暗不明……

    番外一

    第二天一早，兄弟二人是在一阵阵香味中醒来的。

    孟云娴已经在厨房里面忙活开了，早晨的风将香味全带去了卧房的方向，霍昂一和霍烨几乎是同时走卧房，朝着厨房的方向过去。

    “小，粥温的正好，是不是可以叫两位霍爷起来啦？”

    “让他们再睡一会儿吧，我们本就起得早，若是真的凉了，放蒸笼里温一温就好了。”

    “温什么温，味儿都把人勾起来了，赶上桌！”霍昂一忽然从厨房窗边上冒来，笑嘻嘻的。

    “咦，你们起来啦？”孟云娴媚明朗，冲着他们二人直笑。

    霍烨抱着手臂跟在后面，若有所思的看着格外活泼的孟云娴。

    她的睛还有未褪去的，显然是被昨夜的泪泡发的。

    “啧，你还愣着什么？”霍昂一用胳膊肘拐了拐霍烨：“人家一大早起来忙里忙外，你好意思在边上瞧着？”说着，自己先起袖去帮忙了。

    孟云娴赶去拦：“都已经准备好啦，霍大哥你去等着吧，早饭上就送过去啦。”

    霍昂一“嘿嘿”一笑，打趣：“每回这个时候，都让人觉得还不如让我娘生个妹。”

    孟云娴的神亮了一，像是有什么要说，又忍住了，这个细小的神并未逃过霍烨的睛，他敛眸沉思，笑了一，转往饭厅去了。

    昨夜让她抓着哭了半宿，肩膀连胳膊都了，就这样她还能喊着旁人的名字。

    谁谁帮，左右他不帮。

    饭上桌，孟云娴积极主动地为他们布碗筷，霍昂一盯着她这个小样，忍不住笑：“小云娴，你来这里这么多日，怎么今天才想起来要给哥哥们准备饭菜呀？”

    孟云娴有不好意思。

    她声若蚊蝇：“昨日的事，叫两位大哥见笑了，还请两位大哥不要见怪。”

    霍昂一一反常态，渐渐收敛了玩笑的姿态，盯着孟云娴上打量。

    原本侯门的小，应该是锦衣玉无忧无虑，年级差不多了就遵照家里的意思嫁掉，可是她偏偏离经叛，一个人跑来，竟然还要学着生意，不对，经过昨日那件事，霍昂一方才知，她其实是想自己赚钱。赚回曾经被养育过的银，还给养育她的那个人。

    霍昂一曾经与霍烨提到过孟云娴的事。起先，他总觉得孟云娴就是一个被坏了的名门千金，被放任自由这样胡闹，更想不明白她这样好的，为何时不时地就那样的表。

    所谓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说愁，一直与亲弟扎于世的最底层摸爬打走到今日的霍昂一打心里瞧不起这样酸溜溜的愁绪。

    可是经过昨日之后，他才忽然明白，这世上最苦未必苦于贫。更何况这个看起来滴滴的小姑娘过去的十多年里不比他们兄弟二人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