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猴这般不懂怜香惜玉，对金蝉如此绝，本仙君该笑才是。可看着金蝉苍白无血的脸与他上血珠两相辉映，本仙君却心涩难忍，甚是想哭——我突然怕金蝉对猴的付太多，我自个儿比不上。

    是了，他唯一的名字还是菩提祖师为他取得，叫“孙悟空”。如今既然离开菩提门，为了不暴师门，此名自然不可再用。

    偏偏，偏偏。

    偏偏金蝉为了猴，割舍了自己跋涉天的梦想，甘心在有生之年，常伴左右。

    翌日清晨，树站了一人，一袭素衣，如雪三重。这是金蝉的第四世，一位重病在命不久矣的蹁跹公，骨里却有一韧在，志在有生之年踏遍名山大川，赏尽千秋景，了此生。

    被逐师门，便如丧家之犬一样无所依靠，与被抛弃又有何差别？夜夜笙歌又如何？心，也一定是孤独的罢。

    “大圣。”本仙君在猴侧和衣躺，轻轻搂着了他的肩膀，“菩提祖师是为你好，才逐你的师门。待五百年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而你……不怎么说，你还有喜在。我不敬你，更不畏你，我心悦你。”

    正在本仙君神之时，金蝉已经小跑着追上了猴。他气吁吁，咳嗽不止，却不忘问一句：“我叫江儿，你叫什么名字？”

    猴注视他片刻，翻跃起，手负在后，边走边：“跟上。”

    本仙君记得很久以前，在蟠桃园时，猴曾倚在本仙君脚说过这样一段话：

    金蝉说：“你若需要我，我便一直在。来世不可说。但至少这一刻，我能保证。”

    相见恨晚。

    本仙君恨自己为何不能早些认识猴，也好陪伴他走过这段岁月，让他知，至少有一人是愿意真心待他的。而如今，本仙君虽在幻境之，却与数千年前那次不同，只能看得猴，却摸不得。

    “……”猴嘴颤动了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摇摇，淡淡地说：“我……没有名字。”

    现在呢？也一样吧。

    遮在的，恰是一株桃树。月熹微，投一树绰约的影。猴终究是醉了，粉白的落了一也不自知。

    金蝉背着装满粮和袋的竹篓，托着孱弱的病，一步三摇却又倔无比地追在猴后。

    猴，步极大。金蝉摇摇晃晃，快要昏厥，却还是咬牙持。为了保持清醒，本仙君瞧见，他不但将自己的咬了血珠，甚至连手心都被自己掐破了，指里渗血。猴反而越走越快，熟若无睹。

    “你看看天上这些人，他们表面上敬畏我，唤我一声大圣。可实际上呢？我知，他们对我，从来只有畏，没有敬！”

散，猴总地为席，天为被，随便找块石躺了，拎一壶浊酒，支着二郎将自己得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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