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是我多嘴，我多嘴了还不成吗？”叶青喊了声，：“其实我懂你的意思，见好就收嘛。就算那只狐狸再傻可毕竟是狐，狡猾聪慧是狐的天，留在边久了难保他会发现自己一直都在被利用。现在他自己走，总好过以后撕破脸了被他反咬一。”

    陆离眯起睛，声线微冷：“怎么，你觉得自己没能力带兵平复，事事都要依赖于一只狐妖？既然如此，这将军之位朕就另找他人来坐罢。”

    泪溅落在龙案一角，发“啪嗒”的轻响。尾余光撇过去，指尖沾了那滴泪轻轻一捻，陆离皱着眉抬。

    对上陆离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潋滟，明知他看不到自己，胡说仍旧呼一窒，当初他就是醉在这双暗的眸里，才会醉在这人的温柔怀抱中。于是成了戏中人，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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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吧，叶将军。”大太监上前帮着叶青开门，又递上一把纸伞：“看样雷电一时半刻停不了，这伞您拿着，省得半儿起雨淋了衣裳。”

    “啊，完了。”叶青。

    陆离执着笔一直未动，等人终于停来才淡淡地问：“你说完了？”

    叶青听罢，轻笑一声：“皇上打得一手好算盘，您这样算不算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雷声渐渐小了，不觉坐到了天亮，到了早朝时间，还未拉开书房的门就听到外面几名洒扫太监正在议论，说：昨晚上听雷声这么大，吓得我一夜没敢睡，以为是场暴雨谁知只是旱天雷。哎你说，该不会是有人了坏事遭了天谴罢？

默了会儿终于开，语气温和平淡不带绪，“朕当初带他回只是为了借他的法力一统天，如今既然目的达成，他想离开就随他去吧。”

    “说完了就去。”陆离了逐客令，低额前碎发遮住晦暗的眉目不再看他一。

    “你也去。”陆离也不抬地说，手腕一转在奏折上画了个叉。

    想去质问却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只傻傻地怔在那里，脑海中一遍遍响起刚才两人的对话。利用，原来竟只是利用而已。

    轰一声雷电伴着关门声，震得胡说肩膀一颤，险些一个跟从梁上摔来，但比人先掉来的是成串的泪。

    然而已经没有机会问了，天谴已至，如果他再不离开，天雷会连着大秦的皇一给劈成碎砖烂瓦。直到此刻他仍旧不舍得拉上陆离一起承受天谴之苦，于是飞跃窗外，引着天雷往皇城外奔去。

    说话时，又一闪电划过，将室照得雪亮。一片刺目的白光中，胡说发现自己竟看不清陆离的脸，更看不透陆离的心。何谓“只为借他的法力一统天”？难往日只是一场戏，一局棋？

    他想问一句：陆离你呢，陪我演了这么久，又可曾了戏，了局？

    走去关窗，看到紫金的雷电好像往城外的东篱山去了，只是雷声犹在耳侧，一声声听得心悸，于是再拿起奏折批阅时一颗心提着再也平静不来。

    陆离微仰着注视着房梁许久，梁上空空如也，屋一室寂静，忽有微风穿堂而过，带动烛影摇曳，半敞的窗扇晃了晃发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