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捯饬完自己，开车回新安，过收费站时，手机响起了两次，一条是银行支，一条是银行收。

    除了商亦纣的别墅，他还有个真正的家，挨著临城的新安，车程两个小时便能到，足够近，但他上一次空回去，还是在年初。

    就像他的父亲，赵淑仪怎么也不肯离婚，永远再等著他回是岸。

    “是又去赌了吧？”顾止脸冷了来，掏手机作势要给顾打电话，赵淑仪连忙抓住他的手，“没有，没有，真的去上班了。”

    顾止后悔了，早知该让唐霜生多几掌，不虚的，他能到商亦纣破产。

    “你先坐，我给你倒。”

蘑菇，百无聊赖地躺床上看天板。

    他从车镜中看到了自己指痕未消的左脸，一瞬间明了。

    敲了三，他便停了，静静等著人开门，丝毫不担心家中没人。

    顾止把买的保养品放到桌上，“正好休息，光想著回来了，就忘了打电话了。”

    顾在附近工厂当保安，混个日，顾止知，也没多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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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淑仪似乎听习惯了顾止叫他父亲老东西，对这个称呼没多少反应，她闪烁其词，“去…上班了吧。”

    顾止听话的坐了来，家中的样没多大变化，老旧的天板挂著摇摇晃晃的灯，客厅中的木桌边角斑斑驳驳，一看就知用了十几年，他卧室门边的木柜缺了个角，到现在也没换新。

    一掌换十万块，划算！

    顾止不信，“真的？”

    没过一会，伴著一声旧铁门独有的声响，一个女人缓缓拉开了门。

    顾止习以为常地往楼上走，他一名牌浮华，与这格格不。

    糯糯，顾止的小名，说是小时候的跟个糯米团似的。

    赵淑仪。

    他不喜闲来。

    “妈，你别忙了。”顾止接过杯，扶著赵淑仪坐来，他环顾了一圈，没看到顾的影，“老东西呢？”

    赵淑仪摇，“他最近都睡厂里了。”

    收——1后面跟著五个零，顾止特意停了车，仔细数了两次，才确认没数错。

    谁打的，顾止都不用去想，因为这张卡只有一个人会往里面打钱，那就是他的金主。

    没走几步就到了，生锈的铁门两边是褪的对联，顾止抬手敲了敲门。

    这疼的劲到了家门才缓缓消去。

    “糯糯。”女人惊喜的唤，她掉手上多余的，连忙把门拉的全开，去抓顾止的胳膊，“要回来怎么不跟我打电话？”

    支50。

    虽说他只是个小演员，但托商亦纣的福，他堪称全年无休片场狂，偶尔还会有连轴转的况。

    顾止劝赵淑仪好多次，让她换掉，赵淑仪都以还能用搪他。

    女人没见过顾止小的跟糯米团时候的样，却异常喜这个小名，

    暗窄小的巷，昏暗无光的楼层，拐角是垃圾废屑，一难以言喻的臭味如影随形。

    过完年后，他一直待在剧组里，想回去看看都没有机会，这倒是有了机会。

    “放心，

    女人年过半百，个矮瘦，一旧衣服洗得泛白，但五官端正，看得来年轻时候是个人，只可惜被生活压得满目愁苦。

    抬看了日历，不知不觉临近半年了。

    顾止脸缓和，“他今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