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人闻声看来。

    顾止呆滞地望了望他们，翕动嘴，好半晌他才讲话，“我…路过。”

    三人一起沉默了。

    商亦纣脸上浮现了一顾止看不懂的绪，似是遗憾，似是解脱。

    他上前拉过顾止的手腕，动作一贯的温柔。

    “你自便。”

    这话是对周小小说的。

    顾止跌跌撞撞地被他带到了那扇房间门，房门大敞，“…我…没去，我来…的时候，他就…”

    “我知。”商亦纣打断他，“想去看看吗？”

    “我…”顾止迟疑了，就在那一瞬间，顾止意识到了，这扇门背后藏著他无法接受的东西。

    商亦纣打开了灯，没等他回答，带著他就走去。

    这是一间画室，常年封闭，许多地方落了灰。

    画室只有一副画，挂在正中央，被遮尘布盖得严实。

    商亦纣的目光一刻不离的望著那副画，“想看看吗？”

    顾止抬看了看商亦纣，他的里充满了眷恋，是顾止没看过的神。

    不想，他不想，他要去，顾止在心里嘶喊，大脑却替他了主。

    “想。”

    商亦纣掀开了遮尘布。

    是一张栩栩如生地人像素描图，边角泛黄，瞧著有些年了。

    而画中人的五官与他一模一样。

    顾止五雷轰，耳窝嗡嗡作响，他瞪圆了，这不是他吗？

    不——

    不是。

    顾止瞧到了画纸右角的几个字。

    【挚徐郁秋】

    边有意划落，他难以遏制地开始颤栗，“…这是谁？”

    商亦纣未语，淡淡的望著他。

    “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这个人？”

    商亦纣回他了，“嗯。”

    “你在会所…”

    商亦纣仿佛猜到了顾止想要问什么，“对。”

    “…你”顾止失神跌坐在旁边的椅上，牙齿咯咯磨著。

    商亦纣扶起他，“去吧。”

    “…商亦纣，”顾止推开商亦纣，双赤红，他忍著泪，不允许再多落一滴，“你他的有病吧？”

    “你喜他，你他的找他去啊，你为什么来招惹我？”

    商亦纣轻皱眉，“是你求我救你的。”

    “我他的当时让你碰，你怎么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