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康说了几句话，起往他这来。

    他清楚地闻到了商亦纣上传来的香气，不重，是光般的味，符合他这一装扮。

    难以遏制地咽了唾，他和商亦纣从没在公开场合，离得这么近过，心脏嗵嗵地剧烈，仿佛只要看到商亦纣，他就开始不受控制。

    “秦孤和沈继光第一次决裂，记得吗？”商亦纣却语气淡淡，客疏远，仿佛前的人，就是一个来试戏的陌生人。

    嗯？

    顾止手指攥住边布料，略带不解地望了望商亦纣，又把目光转向周奉康，周奉康对著他轻笑，没有阻止商亦纣动作的意思。

    他虽疑惑，但仍，“记得。”

    商亦纣：“好，那就演这一段吧。”

    “…嗯？”顾止怔住，试戏的环节还有这个吗？

    商亦纣朝他伸手，指节细，掌心略带薄茧，“发圈给我。”

    周奉康促，“要开始了吗？”

    商亦纣：“周导要等急了。”

    “好…”顾止看了一圈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于此，他从袋里摸发圈，递到商亦纣手上，“哥…商哥，是要什么吗？”

    “扎发。”商亦纣轻声。

    他靠近顾止，温的指尖过，被碰过的地方仿佛著了火，迅速，商亦纣的手灵动，柔的发更像有了灵魂，没废多少功夫，一个小揪揪就乖巧地在顾止后脑勺定了型。

    商亦纣的指尖若有若无碰到顾止左耳耳垂，“耳钉很好看。”

    他在顾止没反应过来前，往后退开一大步，双手兜里，边勾一肆意的笑容，“秦孤，准备好了吗？”

    顾止指尖倏地抖得不成样，是张，还有一想涌而的澎湃。

    前的人，不再是商亦纣，是沈继光，肆意张扬，秦孤生命中唯一的一束亮光。

    顾止敛尽绪，呼了一气，声音陡然低了几个度，“准备好了。”

    霎时，剧本里的人透过纸张跃了来，大厦房间，一瞬间似乎变成了地室，秦孤与沈继光决裂的那间暗的屋。

    家横生变故，从云巅之上跌落的沈继光，拖著淤泥里陷的秦孤，悲凉绝望，他本是一光，却再也照亮不了秦孤。

    制片人望著两人一来一回，叹息，“顾止被压得太狠了。”

    他先前还认为顾止有几分秦孤的觉，可一搭上商亦纣的沈继光，光芒尽数被商亦纣夺走。

    周奉康蹙了蹙眉，专心地看著，未说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