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迷路。”顾止扶起他，一手探向他的额，果然得厉害。

    凌则垂，低声：“我想去医院，可不知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这条路上来了。”

    顾止无奈：“这条路前面就只有我住的……”

    酒店。

    顾止陡然止声。

    “老板，”凌则低低唤了声，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顾止了眉角，把这小孩是不是喜自己的猜测置到了。

    倒不是顾止自恋。

    从初中开始，他的慕者就能从班级门排到门尾，其中不泛男生。

    要不是他脾气臭，脸臭，也不至于初恋摊上费钦那个傻玩意。

    更不会因为恋经验全无，被商亦纣骗得团团转。

    而且凌则表示的太明显了，几乎不给顾止装傻充愣的机会。

    “你喜男人吗？”

    顾止没凌则，问这句话时，他需要微微仰，而凌则正好能瞥见他形状姣好的。

    凌则本就偏红的俊脸，在顷刻间恍若涂上层极红的颜料，他嘴翕动，半天吐不一个字。

    顾止没等他回答，一边打着车，一边同他：“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无论喜男人，还是喜女人，都是正确的。”

    凌则嗑嗑：“我、我知。”

    顾止收起手机，站直，他浅琥珀的双里噙着薄光，“只是，你不要喜上我。”

    “…为什么？”凌则的脸白了一度。

    顾止温声：“我没办法回应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他这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脏，他只想收起来，藏起来，他接受不了任何人的意，亦无法反馈。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直白的说来，但顾止不想吊着凌则，明知对方喜自己，再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带来的好，顾止不到。

    既然他无法喜凌则，就脆让凌则早死心，不要在他上浪费时间。

    “走吧，车到了。”

    一路上，凌则像瘪了气的球，缩在车后座。

    到医院了，只能挂急诊，凌则幸好把份证揣在衣服夹层里了。

    顾止本想替他去挂号，但凌则刚要把份证递给顾止时，却突然收回了手，“没、没事，我自己来吧。”

    在份证被凌则收回去的一瞬间，顾止无意间瞥到了一串数字。

    19970913。

    顾止疑惑地皱了皱眉，“你不是前两天生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