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忽然，他像被人隔空了一般，刀贴在林鲸的脖颈，动作却生生顿住，整个人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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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个疯！

    当初喂了她这么多安眠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阮棉一样心慈手。

    林鲸靠在门上大地息着，两条止不住的颤抖，顺着墙缓缓落，直到坐在地上，脸上的汗与血混合在一起，蛰得伤生疼。

    一片静谧的夜中，一森森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陆鹤唳的狠毒丝毫不于林鲸，他找来一面镜，让林鲸睁睁地看着他在她光洁的额、脸颊、上一笔一画地刻“贱人”两个字。

    别墅里肯定有摄像，也不知他什么时候醒来，如果真杀了他，这辈也就毁了。

你知，你连云栖的一发丝儿都比不上。”陆鹤唳眯起，刀在她脸颊徘徊，“所以这张脸，你也不带走。”

    林鲸慢慢平复了呼，打算喝，清理一伤，再好好计划一接来怎么办。

    她摸走陆鹤唳上的车钥匙与钱包，临走前对着他的脸狠狠踹了一脚，逃之夭夭。

    林鲸一路狂奔回家，颤抖着双手打开家门，迅速反锁后，才舒了一气。

    林鲸惊醒猛地回，看到熟悉的面孔，瞳孔骤缩。

    林鲸撑着胳膊，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厨房里打算给自己接一杯，突然发现厨房的东西被人用过，池里还有未刷的碗筷。

    此时天刚蒙蒙亮。

    林鲸逃走后，阮棉带着人潜别墅中，将倒的陆鹤唳带走，抹掉了现场的痕迹。

    陆鹤唳看着窗外微微泛白的天，“天快亮了，该送你上路了。”

    林鲸睁开睛，顾不得想那么多，急之冒杀人灭的想法，理智又阻止了她。

    林母森森地咧开嘴笑，“你当初不是把我杀了，我当然是鬼了。”

    她为什么还活着？

    只是林母已经被她亲手杀了。

    但这些都比不上劫后逃生的庆幸，只要还活着，一切都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陆鹤唳掐着她的，迫她看向镜，“看，这才是真正的你，多么丑陋。”

    人在最惊慌无助的时候，意识地就想回到记忆中最安全的地方。纵使林母对林鲸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这个家仍给她一丝温。

    她突然变得戒备起来，有人潜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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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边林鲸从别墅逃来以后，就往曾经的家中奔去。

    “鲸，你终于回来了。”

    手里的玻璃杯掉在地上发清冽的破碎声，林鲸后退一步，刚平复的心脏又剧烈地动起来，她努力克制住颤抖的声线，“你是人是鬼？”

    林鲸在慌之中瞥见地上的影，确定她是人，却没有到丝毫轻松。

    镜中的女人半脸苍白如纸，半脸得老，泛红的伤衬得字迹愈发清晰，林鲸死死盯着镜中的陆鹤唳，浑颤抖，却无能为力。

    没有麻醉，林鲸中间疼了过去，接着被一盆凉浇醒的，忍不住浑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