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是不是也是因为担心“凌前辈”在匪徒边太过危险，所以才要跟她调换？

    林卓然的脸变了变。他知江陵一定是好意，可是一想到他的江师兄红衣女装……啊啊啊啊他还是很难接受啊！！

    林卓然扶着额一脸苦闷的神，元悦打断他：“行了，别磨蹭了，抓时间追过去吧！”

    时间不等人，再多耽搁一会儿中途生变就不好了。

    元悦闭上睛受着魂魄之间的相互应。为了加这应，她特意分了好多缕魂魄附在那张给江陵的纸人上，以免现差错。

    她这样的时候，江陵似乎还十分愧歉，低声对她：“抱歉，以后不会让你动用这术法了。”

    江陵就站在元悦后，他的半边隐在烛光落的影里，低着，细碎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眉，元悦并看不清他的神。但听他的声音，确是充满自责的。

    元悦猜想，江陵多半也和孙淼一样，认为分魂开窍之术乃是灵域的禁忌之术，会对她的魂魄造成什么影响。

    不过元悦自己倒是不大在意，一边将魂魄附上、绑牢，一边摆摆手随意：“没事啊。反正我自己也经常用。”

    ……

    元悦睁开，她已经应到了纸人的方位方向，这便带领林卓然与孙淼追了过去。而就在这个时候，江陵亦到他怀中的纸人轻轻地动了一。

    小纸片人扭动着、扭动着，在他怀里钻来钻去。

    过了一会儿，纸人先是略显吃力地钻一个脑袋，然后顺着江陵的领伸胳膊伸，最后仰起脑袋，像是呼了一气似的，一个“闷死了，总算呼到新鲜空气了！”的表。

    小纸人不会说话，纸片上没有类似于傀儡簧那可以帮助它发声的，江陵只能据它的动作以及面表来猜测它的意思。

    而且众所周知，元悦的纸人十分简陋，火柴的，简笔画的脑袋，面五官六条线条不能再多，辨认它的表，其难度不亚于盲人摸象。可这对于江陵来说，却好像并不是一件难事。

    例如小纸人现在仰着脑袋看着他，睛眯成了两条波浪线，看起来就像是“噫~”，略微有些嫌弃的模样。和元悦懒懒掀起瞧着他时一模一样。

    这只纸人是元悦先前想用来制服藤妖的特殊纸人，因材质独特，周透明，不易于被察觉，最利于潜行追踪。

    不过，虽是附着了魂魄，继承了主魂的一些潜在意识与人格，但是毕竟不是主魂，分魂心智不健全，一些行为会比较幼稚。

    小纸人挪动着，手脚并用地扒拉着江陵的衣服爬到他的肩，因为江陵还在劫匪的挟持飞速移动，轻微的一个晃动，便让纸人从他肩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