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上有什么？

    江北有着慌地回想着自己脖上到底有什么，一边伸手去捂。

    脖上有什么？

    她完全不知啊。

    顾良突然叹了气，走上前，站在她边，有些无奈的样，看着她。他本来就比她了一个不止，此时居临地看着她，竟然让江北有些不敢抬。

    怕一抬，就看见他悲伤的表。

    怕一抬，就看见他有些泪的眸。

    这是一直喜着她的顾良，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却又一次又一次地，不得不去伤害的人。

    “阿北，”她终于听到他开，而后剩的话语，一就将她打到了地狱，“你脖上的，是吻痕吗？”

    许是因为太过悲伤，最后那个字听起来，江北竟意外地想哭。

    吻痕。

    是顾珩弈的。

    不过几天来着，应该还没有完全消去。

    “你过得好吗？”顾良再次重复，好像不听到真正的答案，就不罢休似的。

    “阿良，我……”她抬起，对上他的脸，有些慌的样，“你听我说。”

    “你过得好吗？”他再次重复。

    江北好像一失去了所有力气，泪瞬间涌了上来，看着他，哽咽着，抓住他的衣服：“你别这样好吗，阿良。”

    “告诉我你过得好不好，也这么难吗？”他再次苦涩，好像复读机一样。

    江北突然噎声。

    说她怎么样？过得不好吗，亦或者是过得很好？就算她说又能改变些什么？

    只要她不喜顾良，那说什么，都是对他的伤害。

    她不能这么自私，去伤害一个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人了。

    “阿良……”她慢慢念他的名字，噎声。

    顾良猛的了一气，抬起手，安一般拍了拍她的背，就像母亲轻柔地护自己的孩一样。

    “我带你走，好不好。”

    江北猛的瞪大了双，抬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而后，摇。

    她摇一次，几乎就可以听见心里什么破碎的声音，她努力挤一个笑：“阿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