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轻轻叹息：“但愿无颜有机会逃去。”失去了我的法力加持，无颜应该能从我的袍袖中脱。

    &esp;&esp;“因为那一刻，你将自己的命运，给了林飞。”

    &esp;&esp;他沉思了一会，：“唯一的变数，应该是你的师父阿萝。她本该被葳蕤翡翠变成白痴，楚度因此心失守，死在你的手里。然后你我同归于尽，绞杀沉眠。所有人都输了个光。”

    &esp;&esp;龙蝶苦笑：“还能怎样？如今你的埋在万丈渊的地底，一旦北境成空，消亡，你我只有魂飞魄散一途。当时你也看到了，碧落赋即将崩溃，所有人肯定只顾逃命，难你还指望有人地底，将你我唤醒？”

    &esp;&esp;我沉：“但因为师父这个变数，楚度侥幸逃脱了北境为他安排的死亡。”楚度若是心受创，当时悟三象合一的我，毫无疑问能将他击毙。

    &esp;&esp;“一个人慢慢成，从婴儿变成少年，逐渐成熟衰老。每一个我都汲取了过去的我所有的经验、会，得以不断蜕变。没有过去的我，哪来今天的我？又何来我的后悔？这其中，我的每一个选择，哪怕再幼稚、再愚蠢、再错误，也是当时的本心的选择。既然于本心，何来后悔之说？”

    &esp;&esp;我沉默许久，：“莫非你甘心接受现在这个结果？”

    &esp;&esp;龙蝶中疑惑之，我淡淡一笑：“昨天的我，自有昨天的执着，怎能因为今天的失败，就否定了过去的我？若是如此，人生永远只剩后悔。后悔当时没有多一勇气，后悔当时没有努力修炼，后悔当时错过了唾手可得的选择??????”

    &esp;&esp;不知隔了多久，或是多少天，在这里，时间以无法察觉的方式动着。龙蝶突然问：“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后悔吗？”

    &esp;&esp;“若是林飞从未改变，那么我这几十年，岂不是白活了？”

    &esp;&esp;你仔细想想，没有楚度大肆杀戮雨林的土著妖怪，你怎会得到绞杀？没有你，绞杀又怎有机会背叛域外煞？如今域外煞计划失败，你和我又同时陷寂眠，只能慢慢等死，北境的威胁几乎一扫而空。”

    &esp;&esp;“我们都被北境利用了。”他凝视着我，惨然一笑，“我早该想到的。北境利用你来对付楚度，自然也会利用我来对付你。到了最后，再利用绞杀来对付我。可谓环环相扣，天衣无。”

    &esp;&esp;“龙蝶，从吞噬的角度而言，你确实赢了。但就本心而论，你输得彻底。因为你的本心早已死了，死在前世一次次的失败中，死在对自己的质疑中。从你将我分裂来的那一刻，龙蝶就已经死了。”

    &esp;&esp;一时间，龙蝶和我都无话可说。两个失败者相对而坐，默默沉思。

    &esp;&esp;（关于域外煞，新书【刺客猎人】会重涉及，还会提及绞杀的消息。新书的消息，详见刺客猎人贴吧或是扣扣群，到时会通知上传时间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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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我想了很久，才：“你问今天的我，是否会为昨天的我而后悔，这个问题本就是一个错误。”

数世界，连神祗都可以吞噬的域外煞。

    &esp;&esp;龙蝶默默颔首：“阿萝才是真正超脱宿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