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夜了，但此时白府的一座别院的房间，烛火却久久都没有熄灭。

    “姨娘，该歇息了。”孙嬷嬷灭了床的一盏灯，霎时间房间里的光线黯然了起来。

    “莹儿睡了吗？”

    “五小已经睡着了。”

    “哎……”婉姨娘重重的叹了气，“我在府中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一切都是为了莹儿，她还小格天真烂漫不知人心险恶，但是我真的很为她担心啊。”

    “姨娘，你就别担心了，五小自小聪明伶俐，一定会很有福气的。”

    婉姨娘神中闪过一丝冷：“聪明伶俐，那跟白若苓比呢？”

    “这，二小她……”孙嬷嬷有些说不话了，谁不知在这白府，二小是最聪明最有手段的人，谁能比得过她，于是又急忙改，“五小今年才十四岁，年纪尚幼。”

    “年纪尚幼？当初我嫁到这白府来的时候，也是十四岁，第二年肚里就传来喜讯。可怀胎四月的时候，那个孩却没能生来，后来我才知，赵氏竟然让人在我的饮中了药，大夫说，那可是个男孩啊。那次之后我这就亏了，再难有，赵氏当真毒。后来我不知试了多少偏方良药，终于怀上莹儿，又得提心吊胆躲着赵氏的陷害，好不容易才生女儿，这也是彻底的废了。”

    婉姨娘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底满是愤恨。

    现在白家没有男丁，若是当初她腹中的孩可以生来，那么她现在在府中的地位绝对不会仅仅如此。

    她知当初白瓒在秦氏父亲床前所发的誓言，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去肖想正妻之位。

    但是如果秦氏死了，那么还是可以想一想的，所以她一直都是保持隔岸观火的态度，可她已经很低调了，赵氏却不肯放过她，反而还把她害成这个样。

    白瓒自从知她以后不能生育之后晚上很少来她这里，她只有靠着柔婉贴的形象才能得到他的怜惜，生意遇到什么麻烦或者遇到不顺心的事总能想起她来跟她倾诉一，与其说是夫妻，白瓒更把她当成是红颜知己。

    但是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远远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