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地方。

    这一步消耗了a01一分的能量，而剩的大分能量都留存在薛慈的，护住他剩一未消散的意识。大概要稳定约十年的时间，薛慈才不至于因此消耗。

    而耗空能量的a01已经无法再从人类变成意识了。

    他的人类份谢问寒和其他人不同，是凭空现在逆向世界中的，而没有对应正向世界的位置。如果继续留在这个位面，只能继承逆向世界当中，谢问寒的悲惨命运。

    但a01选择了留。

    他的同事a02找到了他，并且表示，于同事，它会提供一帮助。

    a01拒绝了。

    a02很不解：你要永远留在这个位面吗？

    a01想，永远是个很好的词。如果能永远和薛慈在同一个位面，似乎是不错的选择。无所谓。

    a02：但是你挑选的人类份很不好。

    a02也见过沉溺在位面世界、人类社会当中的意识，但它们挑选的人类份都相当优异，不外乎王侯将相。

    但a01说：无所谓。

    a02：好吧，我只是想提醒你，把能量永远给予一个人类是违规的。

    a01：我定了一个期限。

    a02：什么期限？

    一个心甘愿的吻。到此为止。

    a01漫不经心地说。

    这像是他为数不多的浪漫细胞，但照命运的轨迹，他应该永远等不到这个期限。但是谁在乎？他遵守了诺言，他的能量会一直留在薛慈边。

    他会作为谢问寒生老病死，痛苦无依，然后经历无尽回转世，直到薛慈停止这一切为止。

    这更像是一轰轰烈烈的自残和报复。

    a01想到逆向世界当中，他被澄一白追求，对方超寻常的烈慕，让他觉得诡异奇怪。

    而后来谢问寒知，澄一白将薛慈当成过他的替代品。少年人的初恋无疾而终，什么也不剩。

    他从来没有见到薛慈，却依旧成为了伤害他的一把刀。

    a01要结束这一切。

    他想薛慈是他的珍宝，他的玫瑰，他从空躯壳当中生的血和心脏。

    他要带他回到人世。受万千。

    前世记忆

    谢问寒已经能够清晰分辨现实和虚幻的边界，他也知自己并不在梦。

    意识是没有梦的。

    此时a02依旧在聒噪地和他对话。

    谢问寒选择回答了其中的几句。

    他的确算得偿所愿但又不像预想中那样餍足。

    空的野兽只被血填满了一分，他剩的躯仍然叫嚣着毫无边际，永不会被满足的望。

    只在a02提问，你什么时候回去？的时候，谢问寒才懒洋洋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