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咙快要到冒烟了。

    萧持于是又去倒了一杯喂给她看，见她视线低垂，看哪儿都好，就是不往他上瞟，萧持冷笑一声，语气里却带着莫名的得意：“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醋劲儿那么大。”

    这话说得没没脑，翁绿萼忍不住转过脸，有些茫然：“我？”醋劲儿大？

    萧持嗤了一声，他摸了摸她酡红的脸，低声：“我又没给别人看。待会儿她们来之前，我自会穿好衣服。”

    他可没有在外人面前坦的癖好。

    翁绿萼实在没有力气应付他的自恋了，只胡了，顺势倒在他怀里：“是，夫君说的都对。”

    就算他现在说月亮是方的，她都认了！

    有两个健的仆妇拎着两大桶来，杏香帮着去准备好了香、巾等，隔着一屏风，她恭敬：“女君，可要婢侍奉您沐浴？”

    翁绿萼摇：“不必了，你们去歇着吧。”

    她可没有萧持脸那么厚。

    暗暗吐槽过一之后，冷不丁碰上萧持盯着自己的视线，翁绿萼吓了一：“夫君这样看着我什么？”

    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询问，萧持偏偏能从里边儿听十分撒的意味来。

    “真是拿你没办法。”萧持佯装无奈地叹了气，伸手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只纵容你这一次。次休想我伺候你沐浴。”

    翁绿萼：……谁要你纵容了！快放她来！

    因着这一茬，翁绿萼严词拒绝了萧持还在想浴桶里这样那样的心思，再回到床榻上，见杏香她们不知何时已经来换了一床洁净柔的床褥，她脸上陡然涨红，更不想搭理萧持，自个儿钻被里睡了。

    萧持看着她飞快蹿上床的背影，挑了挑眉。

    先前她还要表面功夫，让他睡在里面。现在好么，恃生！

    萧持嗤了一声，手上动作却一儿也不暴，把人给揽了过来。

    “抱着睡，舒服。”

    你当然舒服了！

    翁绿萼敢怒不敢言，只装睡着了。

    趴在他怀里，她分外怀念自己的枕。

    这并非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翁绿萼睡得迷迷糊糊，在他怀里拱一个喜的位置，把脸埋去，彻底睡熟了。

    萧持看着她外边儿，如荔枝一样的面颊，没忍住，亲了一。

    啧，怎么这么甜。

    ·

    第二日清早，翁绿萼起时，发现枕边空空的，被衾一片冰凉。

    萧持什么时候起的？

    丹榴听到动静，在屏风外轻声唤了一声，得了允许，这才转来。

    看见翁绿萼似，面带嫣红，乌蓬蓬的发有些凌地披散来，她脸一红，低去：“婢服侍女君洗漱吧？”

    翁绿萼了。

    她稍稍一动，浑上，都泛起一让人难以言说的酸痛。

    丹榴见她眉微颦，显然是不大舒服，连忙柔声：“婢给女君准备了药汤，女君去泡一泡，解解乏也是好的。”

    翁绿萼。

    待她从浴房里来时，萧持大步跨了来，见着她，眉却是一皱：“哪儿来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