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翁氏女见着他时还一脸怯怯，奉承讨好。

    他们先前在浴房里胡闹了那么久，被他抱着来时，翁绿萼望了一窗外的月，这时候早已超过了她平时寝的时辰，已经很晚了。

    ·

    “不是说不想穿？”

    第二日翁绿萼起时，枕边一片温凉。

    中衣碍事！

    他想再看看那两团樱雪酥，却只能看见她拢得严严实实的领。

    他带着揶揄的话一，翁绿萼微微红了脸，又有些羞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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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不自然地抚了抚面颊，嗯了一声：“那就不用胭脂了。”

    翁绿萼回过神来，又望了望镜里的人。

    她困了，脑转得慢些，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得萧持继续说。

    在翁绿萼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有一幽幽声音响起。

    使唤他还使唤得越发得心应手。

    萧持神严肃，思索着这些时日他是不是太过轻纵了自己，也纵容了她。

    萧持勉了，臂一伸，熟练地将她给揽了怀里。

    “夫君，快睡吧。明日你还要早起，不能亏了神。”翁绿萼忍着睡意，支起半边，柔双臂绕过他脖颈，呵气如兰，“我明日再向你赔罪，好不好？”

    如今倒好，都敢只给他看一个后脑勺了！

    萧持没有错过刚才那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挑开翁绿萼上盖着的被，她已经穿上了那件绣着绿梅的中衣。

    哼，看在她主动认错的份上，姑且放过她！

    杏香在后对着丹榴一阵挤眉。

    他力可真是旺盛，昨夜胡闹到那么晚，第二日仍然能在卯时过的时候就起练武。

    被那变得冷沉的视线盯着，翁绿萼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也很受罪，迟迟不见萧持有所动作，她略微有些迟疑，还是转过去，柔声唤他：“夫君，早些歇吧。”

    有些事，就该男人来，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妇人逞什么？

    萧皎常常怜惜她嫁了个年纪大又不解风的老男人，但萧持，在其他枭雄的衬托，仿佛，还能称得起一句‘年轻有为’？

    萧持目力极佳，看见她翻间，隐隐有樱雪酥微颤，他不由得有些燥。

    双目如秋，面颊上带着自然而健康的红，像是满了日夜的海棠，艳丽惊人。

    “还是不穿，比较好。”

    “还有。今日徐中岳上门，你为何不告诉我，自个儿就去了？”

    他刚刚去那么一会儿，翁绿萼就快困得睡着了，趁着他不在，她躲被里飞快地上了中衣，有衣蔽，她总算多了些安全。

    不过也正因如此，萧持才能在这样海鼎沸、皇权微弱、豪杰并起的环境，立稳脚跟，庇护家人吧。

    萧持想起这件事时还是很不兴。

    他在桌边站了站，才熄了屋里的灯。

    啧，女人果然不能得太过。

    黑暗中，男人上的压迫犹如巍峨玉山，朝她覆了过来。

    萧持的目光不由得被那双在昏暗夜中也显得极其动人的睛引过去一瞬。

    “女君今日的脸真好，白里透红，像桃一般。”丹榴拿着脂粉盒，有些不去手，这样

    “夫君。”翁绿萼迎上去，闻到他上只有淡淡清苦的味，她笑着，“夫君是在书房沐浴过了吗？”

    那是匹夫之勇！

    萧持结了，忽地转大步了卧房，拿起桌上的茶壶，也不顾里面的茶早已冰凉，仰一脸饮尽了三杯微涩的冷茶。

    萧持比她见识过更多人丑陋的一面，表面翩翩君，背地里再多龌龊事都得来。徐中岳那孬，万一狂大发，门外的卫兵又没能及时护住她，她被吓到了，又该怎么办？

    她梳妆完毕，掀开珠帘走去时，正好看见萧持带着一清汽来。

    丹榴只当没看见。

    宛然天真的貌，用这些香膏粉末妆，反倒是污浊了那样天生的好颜。

    杏香她们轻手轻脚地为她绾发，翁绿萼望着金背凤鸟纹菱镜里映的脸，慢慢有些神。

    夜如，他的语气微冷，翁绿萼轻轻叹了气。

    萧持觑她一，懒洋洋：“不敢打扰女君好眠。”

    见他先是掀被，后又一副要兴师问罪的姿态，翁绿萼困乏地眨了眨，有破碎光落在她丰翘睫。

    她的脸仍带着靡艳的红，一双盈盈，仿佛会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