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绿萼难免有些羞涩，她用袖拭去他额上雪化成的珠，低声：“等小瓜瓜来，你自己问她吧。”

    “小瓜瓜？”

    萧持反应过来了，挑眉：“这是你给她取的小名儿？”

    翁绿萼，手指了圆的肚：“可不就像一个瓜么？”

    萧持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黄姑这再也不好意思装没听见了，看着外边儿亮了灯，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显然是杏香她们听见动静，以为女君屋里了歹人。

    翁绿萼闭了闭，捶了一拳还在笑的某个人。

    但看着他发亮的双，还有张开的双臂，她还是忍不住，一扎了去。

    他回来了，真好。

    肚里的小瓜瓜默默又蹬了一。

    只不过这回动作比较轻，好像只是在表达自己的附和之意一样。

    屋里闹的动静不小, 反正都把人给惊动了，萧持索扬声让她们备。

    他回来前虽寻了个驿站从到脚洗过一，才又继续赶路。

    但若说直接脱了衣裳陪她躺床上去, 不光是她要嫌弃，萧持自个儿都有些受不了。

    他对她先前作呕的事还心有余悸。

    好在杏香来报说灶上还着, 萧持握了握她的手，扶着她坐到床上，将人安安生生地被窝里, 这一动作他得行云, 连什么时候该扶住她的腰借力都知。

    翁绿萼眨了眨睛。

    “快儿睡, 我冲个澡就过来陪你。”萧持了她绵绵的脸, 得了她一声回应，这才三步并作一步去了浴房。

    肚里的小瓜瓜突然又活跃起来。

    翁绿萼眉微颦, 有些招架不住小人儿反反复复的, 哄着她先睡，但从前在这事儿上都很好说话的小瓜瓜今日不知怎得, 意外的亢奋。

    “你也知，你阿耶回来陪我们了，是不是？”

    掌心的肚被一个的东西撑了一。

    翁绿萼莞尔。

    萧持的动作很快, 带着一清凉汽来时, 翁绿萼已经睡着了。

    冬日里的被衾又厚又, 她只个脑袋，面容恬静柔和，愈发衬得人量纤纤。

    萧持想起她像倒扣了个瓜的肚, 心里蓦地一沉。

    虽说世间女有, 都须得经历这一遭，但放在她上, 让他觉格外不忍。

    熟悉的温覆上，翁绿萼睡得迷迷糊糊的，面颊意识蹭过他的掌心。

    啧，这么惹人疼。

    萧持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姿势，把人揽怀中——只可惜，现在有了小瓜瓜，再不能地把她整个人严丝合地搂怀里。

    怀里的女人睡得很熟，鼻间充斥着馥郁醉人的芬芳，萧持埋在她乌蓬蓬的发间了一来自她上独有的幽幽香气，在这一刻才觉得那些令人心发沉的硝烟与血腥彻底远离了他。

    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晨，翁绿萼醒来时，觉自己腰上垂着一条手臂，心还意识突了一，后来，她才慢慢反应过来。

    风雪夜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