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不到，我们几个人最终以这方式收尾。四月的s市早已是明媚，游人如织。我茫然望着这一片的莺歌燕语，上仿佛依旧带着墓园里的森森寒气。机场离我们家并不远，可我就是没有勇气伸手拦一辆租车，只好这样地站在街，任凭风将我得遍生寒。

    手机响了。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了接听键。

    “要不要我接你回去？”他的声音是一贯的清冷。

    “不，不用了。”我慌，“这两天加班。”

    我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他杀了李彤的伴侣，我和他又彼此相。多么矛盾啊，可这两件事都是如此地毋庸置疑。建立在罪与罚上的，能得到天主的原谅吗？乔骁来和李彤的结局已经摆在青灯古寺，我和他的呢？

    ”你怎么了。”那仿佛觉察到了我的不开心。

    泪不住地落来，我竭力掩饰着嗓里的哽咽。“赵黎，我你。”

    他的声音很温柔：“我知的。”

    经上说，主啊，祈求你不要叫我们遇见试探。不要遇见，这是多么明的一句话啊。那些黑夜染就的双眸自有他的魅惑，自四目相对之时，便已注定从此的万劫不复。

    可是，如果已经遇见了呢？

    就这样错去吧。如果注定此生都要寒冬腊月，那么至少，我还有他。

    已经晚上十多了，老张依旧在看电视。那个着一本地方言的大妈净说些家里短，婆媳纠纷。这家伙又在玩什么样？要不是他说今晚去接易，我才懒得来现场值班呢！

    昏黄的灯光泛起了一圈圈的光，我的越来越低，终于一歪，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醒！”前是老张那张糙的胖脸，“咱们该走了！”

    “你搞什么啊！”我起来对他嚷嚷，“这才早上两！”

    他不由分说地丢给我一件大衣。“快走，挑的就是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