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枪膛已经对准了我。

    “这有什么好玩？”我奋力克制住心中的砰砰，用一非常不屑的气说，“真是个小鬼，一创意都没有！”

    他被我话里的嘲讽引住了，枪微微向一抬，脸上了迟疑的神。

    “反正今天也要死，那不如陪你玩个痛快。”我把脸一仰，一副死猪不怕的样，“这样，里面留一个生米，我和赵维西玩儿。死了他命不好给你不是，怎么样？”

    “好！”男孩被这里面的刺激引住了，飞快地扒拉四颗弹，将手枪递了过来。

    就在他手伸过来的一刹那，原本像是气息奄奄的赵维西突然暴起来，用尽全力气来了个泰山压。小男孩惊叫一声，我飞快地伸右手，划破了他的脸颊。

    手枪指着妇，小男孩只顾捂着脸在我脚吼叫，被赵维西一条胳膊压得死死的，一条小蛇似的血从他的指里蜿蜒而，然后迅速地变成了一漂亮的浅紫。与此同时，我嘴里的苦涩味儿越来越，耳朵里现了一阵阵的白噪声。

    指甲已经空了。我示威似的对她竖起了中指。蓖麻毒素的最佳救治时间是十分钟，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孩的哭声减弱，他吐白沫，已经陷了一沉沉的昏迷。奇怪的是，这个时候，我熟悉的那冷冽正一地回血到这个女人的上，那个二当家的气势又重新回来了。

    不知为何，在这短暂的一秒里我有些怜悯那个孩，真是可怜，那些溺不过是她野心的向外投罢了。她的从来不是这个混账男人留的熊孩，而是她的权势，她的野心——

    毕竟有了皇，才能太后。

    “你只有六分之一的机会杀掉我。”她漠然地看着我，“只要你敢开枪，周围的人都能把你打成窟窿。”

    我瞥向她因为张而泛白的手指关节，谁说大人不怕死？他们比任何人都畏惧死神，哪怕只有六分之一。

    “杀我一发弹就够了。那么多人还真是浪费。”我的嘴角和手指都在微微地一弯，“来看看我的枪有多快。”

    “住手！”一个声若洪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都放！”

    来的这个人仿佛极有分量，我听到后面一片片上保险的声音，稀里哗啦像麻将桌上分了胜负的洗牌。可是我依旧拿枪对准着妇，此时的我，本不能有一丝的懈怠。

    “夫人请你过去。”伴随着拐杖地的声音，老者慢慢地走到了我的跟前。他大概有七十岁了，发像雪一样地晶莹。每一条千沟万壑都写着时间的秘密，人生的果敢与决绝。

    他个不，一白唐装仙风骨，看上去不过是个老。可是就这么个老，却让在场的那些人都纷纷地垂了颅。

    “叶景明呢？”吃过钱泾渭和顾怀之的亏，我对这些所谓的德望重者是尤其地不信任。

    “我以陶家房的名义保证，他没事。”老者的语速很慢，沉闷里带着如同青铜鼎一样的厚重威严，“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