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但不知对你有没有用。”电话那顿了顿，接着说，“我记起那天空小过来议事，我虽然没有见到她本人，但在后门见到了一个与她有过谈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应当与空小十分熟悉，不知聊到什么，但是表不甚愉悦。估计是没想到附近有人，她摘了她上的帽。”

    不知为什么，方瑾文突然升起一个不好的预。

    “那姑娘年纪轻轻，居然满白发！”

    视线逐渐向后移，她与坐在那看自己的沈亦棠对视。

    对方的角扬起一抹笑。

    方瑾文动作僵地挂断电话，步伐缓慢的走了回去。

    “谁的电话？怎么接完脸不太好？”

    手指扶着桌边，方瑾文装镇定地问：“你告诉我，你的发是遗传的吗？”

    “你是不是有辈也会像这样少年白？”

    “怎么突然问这个？”她挑着眉，坐正了些，“还是说有谁告诉你了什么？”

    “你老实告诉我。”方瑾文拽住了对方的手，语气哀求，“一定有亲人会这样的，对不对？”

    沈亦棠一怔，苦笑了声，很冷静地击碎了对方的找补和幻想，“我从来都没有亲人，也只有我会有这丑陋的发。”

    “你一直在骗我！”方瑾文悲伤地瞪大了，语气颤抖，“你明明认识空小……甚至过去了这么久都还是这么年轻……”

    “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是杀害你的人，一个凶手。”在脚边的盒里拿木剑，她站起一步步朝方瑾文走去，“我是来替你报仇的。”

    面前的人突然变得好陌生，方瑾文难以置信地往后退去，“你要杀了我吗？”

    后是一块大石，她的背抵在了上面。

    已经退无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