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傅老板少见的没有话, 把主场留给了陈时越。

    “我们之所以一直没有找到这些事的人, 他们之间的联系，是因为我们一开始想错了一个方向。”陈时越对傅云解释。

    “这个案最关键的受害人, 是顾祺。”

    “你们的六科老师，还有林文武, 被鬼攻击的方式都简单暴，生理伤害更大一，而只有顾祺是纯粹的灵魂分裂，所用的手法和难度和前者相比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陈时越。

    傅云是何等锐的人，一听这话, 电光火石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理。

    “对, 我明白你意思了。”

    “我们所有人都以为顾祺是因为单乐心喜她，所以要被带去一块去陪他才的事, 但是实际上单乐心没有想过伤害顾祺，反而在一直和伤害顾祺的人抗争，才有了他拼尽全力拖着蜡像的，给其他蜡像睛的举动，他想让顾祺的灵魂逃走。”

    陈时越把目光转向了蓝璇，神里说不的复杂。

    蓝璇置若罔闻，低垂着睛，没有看他：“我会把灵魂还给她的，就差一了。”

    “单乐心化鬼后的执念是报复那些伤害他的人，而你的执念，就是顾祺。”傅云同样蹲来，正视着蓝璇，轻声问：“我说的对吗？”

    蓝璇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一一的挲着掌心的如意吊坠，神恍惚：“她曾经是这个学校，对我最好的人。”

    陈时越知这个“她”指代的是谁，那本数学书上密密麻麻的批注，文盒里的吊坠，以及蓝璇上课照镜时的片刻宽容，都在向他无声的叙述着答案。

    “她从来不骂我，无论我的错题是不是改了很多遍还是不会，她会在课后单独留我到很晚，把上课的所有容再重复一遍，哪怕自己晚上十多才能班回家也没关系，她还会叫车送我。”

    “冯老师是个好老师。”陈时越没有打扰她的思路，极轻声的附和了一句。

    “二的时候，我喜上我们班一个男同学。”蓝璇低，慢慢的微笑起来：“但是他不喜我，我那天随问老师，我是不是不够漂亮。”

    “她带我去附近的簪写真馆，满堂束珠翠落在我上，她跟我说，你很漂亮啊小姑娘。”

    “那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掉泪，在写真店的梳妆镜前，看着自己妆容漂亮的样。”蓝璇语气平和，仿佛陷了悠远而漫的怀念。

    “我以前从来不哭，无论别的老师怎么骂我，无论我妈怎么说我成绩不好，不给她争气，还不如去死，无论同学怎么说我蠢的像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