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很轻的笑容，用气声：“是吗？”

    “那李总，再给我上添几不就好了？”傅云挣动着被磨血痕的手腕，单薄膛因为药效的迅速发作而剧烈起伏。

    他息的太厉害了，那声音破碎至极，隐忍而动人，李有德丢针，慢慢伸一只手，抚上傅云的脸颊。

    傅云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泛着冰白的光泽，脏里的剧痛让他全上冷汗淋漓，虚脱的仿佛刚从里捞来，而脸庞两侧却又因为药的作用和剧烈挣扎的动作而被几缕极其不健康的红。

    李有德掌心颤抖，一一鲁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太像了，一切都和十年前太像了……

    他乎乎的站起，转门，像是急着去找什么东西。

    沈题跌跌撞撞的冲门里，扑通一声跪在他前，哇的一声哭声来：“学！”

    傅云双手扣着椅扶手，麻绳已经被磨损的快束缚不住了，不过依着傅云现在的力气来说，有没有麻绳捆他意义都不大，就算松绑，他也没力气再从椅上站起来了。

    “学你忍着，我给你拿药去……”沈题摸索着就要去抓医药箱，然后被傅云小声喝止了。

    “等等！过来！”

    沈题动作一滞：“怎么了？”

    “我衣服的侧面，最里面那个兜里，装着一个烟盒。”傅云忍着疼小声：“把它拿来，随便找个地方，丢掉……”

    后传来李有德的脚步声。

    “快！”傅云促。

    沈题不敢怠慢，立刻伸手去拿，拿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揣怀里转就走。

    李有德和她肩而过。

    一秒鞭破空，如狂风骤雨般砸去，鞭尾划过傅云的膛，带着他腔的痛楚一齐狠狠震颤着，傅云血模糊的抬起，无声的张了张，血和脏碎末一齐从嘴边涌来。

    “你说什么？”李有德气吁吁的问。

    “我说……”

    没人注意到，原本就被磨的快绑缚不住的绳索被鞭一劈过后，此时又松散了几分。

    傅云将满腔血尽力往里咽了咽，嗓里全是被鲜血浸透的沙哑：“你现在死我，就不怕癌症没得治了么？”

    李有德伸手掐住他的脖笑：“二十四年后，还能跟自明死在一，癌症治与不治，又有什么分别？”

    “我不是他。”傅云轻声。

    “你说什么？”李有德危险的眯起睛，那是他即将暴怒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