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站在这里？”

    “陆鹤川，我要走啦。”

    两人同时开，陆鹤川一愣，一字一顿地问：“要去哪里？”

    “唔……”喻凛思考了一，军委的派遣是密令，理他不能告诉陆鹤川。于是只能说：“我不太懂，可能会很远。但第一军校很有意思，如果回来，我会再来找你。”

    陆鹤川却不知为何脸有些不自然：“我可能不会在。”

    喻凛“啊”了一声，似是有些遗憾，但这微末的绪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没关系，我找人很厉害的。”

    陆鹤川却问：“为什么？”

    喻凛不解：“嗯？”

    “你特意来和我别，是为了什么？”似是为了求证什么，陆鹤川这句话说得又轻又缓。

    其实他有太多为什么想问。

    为什么在枯川渡给了他一个吻？

    为什么这段时间总是制造与他的相遇？

    为什么愿意陪自己在枯燥的专业教室一待就是半天？

    为什么要为他画那么多拙劣的画？

    又为什么，明明嘴上说着，想要等机甲展演那天，来他们的试驾员，可是现在却突然说离开？

    陆鹤川有时候觉得喻凛就像一阵风，风看不见、摸不着，想来的时候来，想走的时候走。他会不顾意愿地侵你的生活，轻飘飘地扰你的所有计划，于是原有的轨偏移，平静的生活被打破，可到最后他事了拂衣，除了过耳畔时的满心躁动，什么都不会留。

    未免太不公平。

    喻凛低着，踢开了脚的碎石。

    “有人和我说过，”喻凛顿了一，似是在回忆什么，“人世间都有它的意义，见面要问好，离别要说再见，这是特有的形式。”

    “整个第一军校我就认识你，所以我想，我应该和你个别。”

    陆鹤川意识地笑了笑，这不是他要的答案。

    随即他又近乎自嘲般地问，那我想要什么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