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笑了一声：“我知陆行知的辉隼卫已经找到了当年的研究基地，查到我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但如你所说，我确实认为……”

    话音未落，喻凛的耳朵捕捉到一丝电声，他本能地想要反应，但动作却迟缓了一瞬。电瞬间通过实验台传到他的，烈的麻痹让他无法动弹。

    他听见克利说：“你太危险了，还是不能让你走。”

    尾声（3）

    第二个世界时, 喻凛在网上看到过一条调侃，说是男人到了中老年，尤其是本来就固执的男人到了中老年, 则会更加固执。

    他们会一意孤行地相信自己认为的事，不论旁观者如何解释，他们都不以为然, 颇有不撞南墙不回的狠劲。

    从前的喻凛不太理解，但他现在大概是理解了。

    如果把固执程度分几个等级, 云岭的这位负责人，大概就是金字塔端的人。他固执地认为喻凛的存在是危险的, 又固执地认为他无法改变，就算短暂成为了一个“正常人”, 也会在未来某天突然失控，所以在杀了他两次不够，还想杀他第三次。

    电席卷了喻凛全，麻痹如同滔天浪将他彻底困住，反应被抑制, 全都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束缚, 喻凛试图调动神力反击，却只觉意识像一盘无法凝聚的沙。

    “那位上将的人就在附近, 就算你现在杀了我, 也逃不过他们的追捕。”喻凛的声音沙哑，说话时连都在克制不住地颤抖。

    “如果真被抓到了, 大概也算是我的报应。”克利笑了笑，双手叠在一起, “反正活到这个岁数了，也差不多可以死了。”

    话音刚落, 喻凛便觉到了更为剧烈的痛从脊传来，意识的边缘开始模糊不清，前闪烁起断断续续的画面，像是记忆的残影。

    他咬着牙，迫着自己维持最后一丝清明，嘲讽地说：“你倒是想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