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心，就是不被困在笼里。

    “然后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确定了。”

    “跟你们说的一都不一样。”

    “我对你，才不是你们说的什么习惯。我之所以时时刻刻想着你，既不是因为习惯你在边，也不是因为没接过其他男生。”

    林清和单手吃力地支起，枕着他的心，在幽幽发蓝的黑暗之中凝视着那双沉的睛，不知怎的，心中忽然有些酸涩。

    她问他：“我那时候，跟陆轩在一起……是不是很伤你的心？”

    嗓发，修一手搭在她背上，指尖陷她脊骨的凹槽。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一如既往地，缓慢而定地望着她。

    然而就这么一，林清和便明白了。

    就像他当初说过的一样：“你有选择的自由。”

    她总以为他将自己当包袱，直到他离开了，慢慢的，才真正懂得这话里的意思。

    ——他只希望她过得好。

    他只希望她过得开心，过得随心所。

    夜了。

    此时此刻，两个人彼此凝望着，呼缠。

    “……好想你。”

    也不知是谁的声音。

    最终她低，吻了吻他眉峰的那疤。

    夜晚过得很快，两个人睡相都相当安分，这么相互偎着，眨眨天都已经亮了。

    三更半夜的时候好像他们之间谁的手机响过，嗡嗡的震动声，应该是来电，还不止响几声。迷迷蒙蒙地半醒过来，林清和意识想起去找手机，却被一脸困意的修拦腰抱住了。

    “……别理。”百分之九十可能是扰电话，等一应该就会自动挂断。

    他本来就睡得沉，睡到一半被吵醒更加显得困，睛都睁不太开，闷着声音说完两个字就又把闭上了。

    林清和打了个哈欠，“嗯”一声，推推他手臂：“你麻不麻？翻个吧，我靠着你睡。”

    修觉得自己应该是明确地了，并说了句“不麻”的。但事实上他只是直接闭着躺平了，手臂熟门熟路地摸到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捞，简单又迅速。

    林清和浮着双枕在他，也继续沉沉睡去。

    至此为止，一切都很好。

    至清晨被迫睁开为止，一切都很好。

    ——他们是被吵醒的。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忽远忽近的，像是一群人躲在旁边说话。

    “你快拍……”

    “关快门声音……快……关掉闪光灯啊笨……”

    “嘘……小声……”

    “我就说他们两个是那关系……还不信……”

    “昨儿在屋就着日往二楼看了好几小时呢……”

    “许师兄可咋整啊……”

    “哇……你快看师兄肌……”

    “你要死啊你……”

    “老师上来了……嘘……小儿声啊你……”

    “别吵别吵……”

    当一群人都试图用气声说话的时候，那声音往往更加打搅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