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我是谁？”

    四周无人答话。

    老人严肃：“好了，辟尘，既然睡醒了，就安安静静坐着，听我继续讲。”

    他说话之后，四周那些学生才仿佛重新焕发了生命一样。

    “是啊，不要再让老师生气了。”

    有学生开始劝阻。

    “真是烦人，搅扰了我们的兴致！你快睁！”

    有学生不耐烦，狠狠痛斥。

    “你再捣，我就打死你！”

    有学生愤怒，龇牙咧嘴，样貌狰狞。

    李辟尘笑了笑，随后神变得无比庄重肃穆。

    甚至有些过于沉重。

    “我是谁？”

    第三问发，这一所有人都不能启齿，诸学生们陷迷茫，随后神又成为惊恐，而台上的老师，则是沉了脸来。

    “不者！不当听言！”

    老人低声呵斥，怒意冲天。

    李辟尘此时缓缓睁。

    他一切都想起来了。

    他看到这里的一切。

    他看向那个老人。

    “你说要忘我，可我偏偏是不喜你这说辞。”

    “我更不喜这理。”

    老人的怒火瞬间消失，四周的同学们开始后退，显得有些惊慌。

    “你为什么不喜我的说辞？”

    “你为什么不喜我的？”

    老人突然变得心平气和起来：“老夫看走了，没想到群蛇里，混了条真龙。”

    李辟尘：“真龙为比喻，也过于小气了些。”

    老人颔首：“心气傲，年轻气盛。”

    李辟尘：“你是谁？”

    老人：“你心里有数。”

    李辟尘摇了摇，随后站起来，放声大笑！

    老人面平静，直到十息之后，他才：“笑够了吗，就这么有意思？”

    李辟尘：“太有意思了，无常，无穷，无来，无外……诸无之，原来都是莘莘学，但是学们都从哪里来？”

    “连你都在此间困锁！还来教人！”

    “如我所料，古往今来，大三界循环往复，罗天，化外，空无，三者犹如事的三面，也正是三面，才支撑起了万相。”

    “无者不是一位，而是许多位，听你的，听你的法，古来问空无，也不仅仅是发生了一次。”

    老人平静：“他们都是可能而已，但他们遵从了我的，也遵从了他们心的。”

    李辟尘：“但我偏偏不喜这，所以无名者把它们都抓回去了，葬在旧乡的坟墓里，无名者所的是大善的事，要是我，恐怕直接就让他们曝！尸！荒！野！了！”

    他的声音骤然加重！

    老人：“你也是无名者，他们与你，不过皆是诸相之一，你也是无名诸相。”

    “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你应该忘却……这才是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