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瞥见对面的歌单上密密麻麻的字。

    &esp;&esp;剎时，他到目眩，包厢的所有事都在旋转着，彷彿心一直压抑的什么被人用力撬开似的，如溃堤的大坝，悔恨和不甘因方才的那句话一举冲破心中的束缚，他再次看见和李娜曾经的幸福，两人甜的那段日，他也看见懦弱的那天，那个无法守住人的他，只能睁睁地看着啟明从他边带走李娜。他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去回想，然一切尽是徒劳，回忆只要一洩，是止不住的。他无法停止泪，每滴泪珠皆是对李娜。

    &esp;&esp;「你是老人吗，都听这些歌。」

    &esp;&esp;萤幕上播放的是一首古装剧的片尾曲，是男女对唱的歌，歌词富有中式韵味。桃凡尘渡，恨劫永世存。他虽是没看过该剧，但歌曲早已有所耳闻，v的版权这家ktv没有买，纵然唱的是中文歌，是如此古风的词曲，画面上播的竟是欧洲城堡风景照及大教堂上的十字架，不时还会有金发碧的小男孩两无神地看着镜，那些欧洲人对自己现在中文歌里演这件事肯定是浑然不知的。

    &esp;&esp;他泪苦笑着，

    &esp;&esp;雪玲笑着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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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和雪伶对唱几首后，心似乎是放开许多，他随便了几首他喜的歌曲。

    &esp;&esp;雪伶语带嘲地说。

    &esp;&esp;电视仍播着先前的歌曲，伴奏逕自响着，却无人来和。雪伶细细聆听他的故事，故事里的他是痴的，不幸却又有幸的，短暂且凄凉的。和雨文的恋也没持续多久，尚未开便凋谢的两人，和他与李娜又有几分相似，但李娜是着他的，雨文却是从未真心过自己，雨文的是雪伶他自己的模样，而非雪伶本人。

    &esp;&esp;雪伶将手中的麦克风递给他，要他一起唱这首歌。

    &esp;&esp;「也许我住着一个老灵魂吧。」

    &esp;&esp;「换我讲我的了。」

    &esp;&esp;「你快来，我们有六小时啊！」

    &esp;&esp;听完他的故事后，雪伶开说，

    &esp;&esp;他的喜好与时的年轻人截然不同，那些行的嘻哈的他不喜，喜的是怀旧的台语的各式老歌，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雪伶惊讶，但也没有很意外他已经在谈恋这件事，雪伶几次在跟聊天时，隐约瞥见他有和一个名叫janice的女人相谈甚，原以为只是他的曖昧对象，看来对方是他的女友。他失恋了，代表现在的他是没有恋人，也代表着雪伶能有机会跟他有一步的机会。

    &esp;&esp;雪伶招招手要他赶歌，他摇手表示一会再。他将脖靠在沙发上，仰着看着天板，天板上的螺旋纹随着歌曲变化不同的彩，抒时是浅蓝的，摇时是桃红的。而此刻李娜又在什么呢？是否有因他提分手而落泪？他现在唯一能的，是剩梦中相会时再安她了吧。李娜能知他的心意吗？他是着她的。至少现在是。

    &esp;&esp;他苦笑，语毕，继续款款地唱着上个时代的行歌曲。台语老歌大多数受到日本演歌的影响，演唱方式多为哀怨悲的哭调，雪伶不甚喜这类歌曲，她觉得太过矫柔作，这些歌对她而言宛如泛黄的相片，静静地躺在旧相簿里任人追忆便够了。

    &esp;&esp;「嗯……我不太知该如何安别人……」

    &esp;&esp;「你愿意跟我说吗？难过的绪闷在心里会事的。」

    &esp;&esp;「你这个小老！」

    &esp;&esp;「好。」

    &esp;&esp;「原来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esp;&esp;雪伶对突然崩溃的他到不知如何是好，思索着是否刚才说错了什么。

    &esp;&esp;「你还好吧？」

    &esp;&esp;「小老」是李娜帮他取的绰号。他很喜这个绰号，彷彿他在李娜心有个独一无二的地位。

    &esp;&esp;「来玩就开心，这首你会唱吧？」

    &esp;&esp;她将手放在他手上，试着受他的绪，大概猜他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esp;&esp;他颤抖着双，他一字一句描绘和李娜的恋曲。

    &esp;&esp;「没关係，抱歉啦，今天本来是要开心来玩的。」

    &esp;&esp;「我最近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