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你就不要我帮你香，或许是我醉了，你怕我站不稳？”纪明遥好奇问他，“为什么今天也不要？”

    “我、我——”纪明遥目光垂在他腰间，又立刻移开，“我——”

    纪明遥也拿起他的香。

    他们还有房、有地，甚至有人服侍、有绸衣穿着、有鱼，不比死了得多？

    中泽、广两坝亦已竣工。

    她问崔珏，要她帮他吗？崔珏说不必。

    九月末，工右侍郎奉命来至中泽，验收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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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

    太了。

当去乡散两年不好？纪淑人又恨着咱们，或许见了你，也想法把你了狱，又叫我和孩们上哪去哭！”

    天灾才过去两个多月，中泽用以纳凉的冰难得，若从开封运来冰块，崔家虽得起这个钱，又太显张扬奢侈。她索减少用冰，不算太的天气，都只用扇和井取凉。

    晚风稍有凉意。七夕星河灿，崔珏请夫人至中同赏夜空。

    她第三次收到邹太医的信，正在七夕当日。

    “明遥。”

    纪明遥眨了眨。

    就在几刻钟前，她还被那样到……泪了。

    纪明遥懂了。

    沐浴后，重换一衣裙，便已夜。

    崔珏把自己的香给了她。

    罗扇摇动慢了些许。

    去……凉快凉快。

    她都蹲一半了！

    纪明遥想起去年夏天，也在七月，七夕之前的几日。

    崔珏结微动。

    他蹲，在夫人裙间系好香，以免蚊虫烦扰。

    “也行。”纪明遥勉答应。

    沈老大动摇了八分。

    “可嫂教令嘉时，会哄孩听话。”她侧过，正对崔珏的容颜，也笑，“你准备怎么哄我？”

    纪明遥“乖”了半个时辰，又“不乖”了一个时辰。

    纪明遥的脸变得和他一样红！

    他嘴覆上她的，在缠中，糊溢一个字。

    纪明遥呆。

    崔珏拿过罗扇，替她轻轻扇风：“才吃过甜瓜，再吃西瓜，对胃不好。过两个时辰，晚上再用？”

    “夫人不需、不需那般。”崔珏攥住她的手。

    ——

    令生辰，他们在正院用了家宴。她多吃了几杯酒，有些醉了，拖着崔珏走得很慢。

    他微微弯，遮掩变化，轻声问：“去……吗？”

    他微哑的声音丝丝缕缕缠绕过来，让纪明遥上起了一层薄汗。

    -

    八月末，稻丰收。

    崔珏起，她便待给他系。

    中泽离江宁共一千三百余里。每一两个月，纪明遥和邹太医会通一次信。

    但崔珏立刻阻止了她蹲的动作，自己垂首系在腰间。

    “先、先给老二写信吧！”他坐回去，“看老二怎么说……”

    但这只是沈家该受的苦果。

    但，崔珏每次都对她那样。

    -

    “夫人不当对我俯……蹲。”他耳血红，声音极轻，“尤其，还有旁人。”

    写好回信，纪明遥在榻上摇扇：“想吃西瓜。”

    她、她还从来，没和崔珏那样过。

    他又忙忙地定主意：“你先快收拾东西，咱们预备搬家！”

    沈家之事竟被编成戏文，在她意料之外。沈家现状，也比她预计得更坏。

    她也想把她的香给崔珏。

    崔珏凑得更近。

    崔珏轻笑，俯在她耳边：“嫂不许令嘉多用心时，令嘉便是夫人这般态。”

    被人说几句实话又不会丢命，只是本就不属于他们的东西离开了而已。

    “走、走吧！”纪明遥手背轻碰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