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二人没有被方才的曲打断，仍旧聊着琐碎的事。

    怀泉把东西抬回去后，屏息凝神的给孟岁檀照实说了聂青澜和宁离的话。

    孟岁檀神淡漠，仍旧有条不紊的着自己的事，怀泉却无端觉着他很不兴。

    已经到了冬, 四寒意更，宁离时常喜裹着卧兔和大氅靠在火炉前挑选石块儿研磨成，茸茸的卧兔儿衬得她脸颊尖尖, 脸颊致。

    手背上的冻疮较往年已经好了很多, 但还是，忍不住抓挠，聂青澜给她寻来了药油但也只能缓解, 阿喜问宁离：不然用先前二郎放在您这儿的药油？

    那药确实不错, 去拿着药瓶叫人们找找, 大约药铺也有的。宁离只是裹了大氅说。

    人得了命专门拿着药瓶去寻了药，原以为满大街都是，结果不仅没有, 还有药堂的说人这药是专供贵人用的，大约是期往府上供应药材的人家。

    阿喜得了消息, 便要去告诉宁离，结果正好遇上了聂青澜来, 便暂时歇了。

    碎雪飘落, 宁离抻着脚坐姿懒散, 离开了孟府她不必在看旁人脸, 白日几个师兄弟过来看她, 聂青澜更是这几日住在徐府, 空了还会指她的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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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九这画技倒是步了不少。聂青澜和曲成萧凑在一起看，他们手中是一副没骨莲, 白撞粉，层层染而成, 笔法畅，莲形状巧妙, 染极为漂亮。

    师兄上一次看我画丹青还是我八岁的时候，如今已经十八了，才步了不少，已然算是落后了。宁离虽有些沮丧，但也没有太气馁，孟岁檀为她寻得老师虽不及徐老，但也算闻名遐迩。

    祖父常说她的天赋比之八位师兄都彩，再彩的天赋没有岁月积累的功底也会被埋没。

    更别说她现在连细笔都不甚熟练。

    无妨无妨，总得循序渐才是。曲成萧安她。

    宁离也想循序渐，但是她这样的，总是喜钻角尖，认定一个事就是想把它到最好，丹青非一日之功，她这几日练得废寝忘，右手腕连带着肩颈都有些刺痛，晚上只能叫阿喜给她敷。

    阿喜，把那个青给我拿过来。敞亮的紫檀木桌上摆着各颜料，作一团，各生宣熟宣混在一起，阿喜缭，偏生宁离泰然自若。

    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女郎这副活泼的模样了，这些日在孟府遭受了非议和白，宁离可见的沉默了去，上的生气都没了，总是沉默不语，连颜料都用的是次等的。

    丹青本就不是寻常人能耗的起的好，那些颜料的品相和彩差的不是一丁半。

    这好了，女郎又像以前一样了。

    阿喜把青递给了宁离，她先开了笔，往玉盘中调了一些青，清兑着搅和，又往了里面加了些朱，调匀后继续兑，等颜差不多了往纸上试了试，笔尖蘸纯度最的朱，在宣纸上手腕一拐一顿，形态鲜活的落了来。

    祖父不半月左右就要回来了，届时她可不能让师父失望，了怯，还有半个月的日让她把这些年在旁的老师习得的癖好改掉，既然打算要院考，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