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不安，越不安握得越。

    被痛了也不挣脱，她另一只手轻抚他的脸。

    6月盛夏，他双手和脸颊都手生凉，她牵扯嘴角笑：“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你也会担惊受怕呀？你的手……”

    她笑得像哭：“在抖呢。”

    他仍旧沉默着，舍不得松开她的手。

    她往前蹭了蹭，又是他的发，又是戳戳他的结，又是他的耳垂，想方设法哄哄他。

    渐渐的，她周开一圈淡红，柔声说起：“林柏楠，我今天受到你的受了哦。打了麻药的地方麻麻木木的，摸起来什么觉都没有，就像在摸别人的，还又重又沉动不了。一开始我吓了一，等冷静一了，我就在想，你刚受伤的时候还那么小，一定很害怕吧？要是你把医院当家的那三年我也陪在你的边就好了，也许我能带给你一快乐，你就不会那么难过，不会二年级班时不理人也不说话……”

    听闻，林柏楠回顾起了五岁那年被桎梏在病床上的受。

    那时小小年纪，对死亡、对失去的认知很浅薄，所以他那个时候都没现在害怕。

    无力将他吞没，他彻底陷恐惧的沼泽无法自，像个一敲即碎的玻璃娃娃，声音哑：“袁晴遥，足够了，你给我的已经足够多了。以后，只要你……只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我就别无他求了。”

    想哭的心在心聚集，她用手扇了扇的睛：“我当然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别怕别怕。”

    他眸光重：“……”

    她了他的脸：“再怕我就不理你了！”

    “……哪有这样的威胁？”

    “这样的威胁不用吗？”

    “用……”

    她尽可能松松地笑了笑：“对了，我刚才看到医生的袋时忽然灵光乍现，我想把我的名字写在你校服的左，这样，我就贴近你的心房啦！”

    “随你吧。”林柏楠佩服袁晴遥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签名的事，他迫自己振作，啧了一声，“笨，你早就在那里了还需要写名字上去？”

    林某人如今说话的功力渐，听得袁晴遥喜上心。

    她掏签字笔，小手一挥，在他校服左的位置烙姓名，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可是，惶然在她的心底升腾。

    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更大，自顾自用小指勾住他的小指，左摇摇右晃晃，说：“我们不论如何都要一辈在一起，说好了哦！”

    说完，等不及他表态，她的拇指便亲吻上了他的拇指：“盖章了就不能反悔了。林柏楠，我们都是说话算话的人，所以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暂默后，他小幅度地。

    安静来，俩人听见诊室外面，何韵来正一个接一个地提问注意事项，医生被问得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