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别扭地补上一句：“吃什么醋？笨。”

    “哼！脸天才！”

    “……脸天才是什么鬼？”

    “就是你啊！大坏！你就不能丑一吗？”

    “我没有很帅吧？”

    “哇！你好凡尔赛啊！”

    “那怎么办？我以后门罩？”

    “不行！你的睛得最好看了，你这不让人盯着你脑补吗？”

    “再带副墨镜？”

    “哈哈——”

    “笑什么？”

    “笑你竟然是认真的哎！”

    卢文博赶来复健室时，林柏楠在袁晴遥的辅助，该练的都已自行练完了。

    时间还早，卢文博便给林柏楠了针灸，在他上了电针，通过电刺激从而达到疏经通络、改善肌张力、促神经功能等功效。

    袁晴遥在医用床边边坐，虽然知林柏楠大概率不痛，就算痛了他也不喊痛，但她还是把自己的手伸给他握，被哄好了，她笑弯弯的。

    她忆起初次陪他来康复训练的景，卢文博也给他用了针，而隔床趴着一位八岁的小女孩。

    据小女孩的妈妈说，小女孩是舞受伤的，由于舞蹈老师的作不当导致其腰时伤了脊椎，位置不低，椎第5、6节，知平面只到面一些。舞蹈教室的监控记录了当时的残忍画面，小女孩整个人就如纸片那样对折了起来，一秒倒地，然后，就再也动不了了。

    八岁的年级，小小的，背上着二十四电针满得犹如一只小刺猬。小女孩一直在哭，叫喊着不想扎针了，想站起来，求求妈妈快想办法，而妈妈背过，应再忍忍很快就好了，却偷偷地抹起了泪。

    见此场面，袁晴遥的思绪飘回了千禧年。

    林柏楠五岁，比小女孩还年幼瘦小，他是不是也绝望地哭过？

    蒋阿姨是不是也像那位妈妈一样，挂着笑脸讲善意的谎言，又在他目光不可及之，用掌揩去泪？

    那天，袁晴遥问了那位母亲小女孩有没有忌的，跑去附近的超市给小女孩买了零和玩。她的未来注定比普通人艰难，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外界有意无意的伤害，但至少彼时彼刻，有位大明确地传递给她，受伤了也可以有糖吃，也可以收获陌生人的关心与善意。

    等待过程中，袁晴遥看见有病人正在试穿另一款轻便一的外骨骼，和林柏楠家里的那很相似，最大的区别在于病人用的那个备了两支手杖，而林柏楠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