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莫违开始时不时听见魂似的铃响，一声声而来，让他觉到有人正在搜捕自己，时间一，他忍不住对着幻影咒骂：

    「是你吗，青暝！」

    「你凭什么要杀我？我为你付了这么多，为何你就是不领？！」

    「或者你早就想杀我了？只因为我是你此生最大的污……哈！」

    「我恨你。」

    「我恨你……」

    他的嗓音越发哑无力，却忍不住一面提剑挥砍幻影，一面踉跄前行，仿佛酩酊大醉的酒鬼。

    每一回幻影破碎，莫违心中便会浮现一丝痛苦的快意。在数百年的苦熬当中，他曾无数次想过脆杀死青暝，让自己解脱，如今那些积累的怨气，却被梦魂蝶与幻阵诱发了。

    重复了上千次劈砍之后，莫违已经忘却自己为何在此。他又一次挥剑斩碎幻影，前却现了一堵砖石破碎的墙，莫违木然地转过，想找别的路走，眸中却又一次映了青暝的影。

    莫违喃喃地对他：「我恨你……」接着，他再次举剑挥。

    这次的幻影却有所不同，他用两指轻易夹住了这一剑，望向莫违的目光似乎暗藏不屑。细看之，这「幻影」不仅双瞳赤红，颊边还生了几块墨的鳞甲，甚至他的右臂和双，都已经化作龙爪模样。

    可这些显而易见的差异，莫违已然无法区分了。他麻木地再次举剑斩，这一回，莫违的剑却猛然脱手而，铿然落地。

    「幻影」微微勾起，带着讽意答：「真巧，我也恨你。」

    说罢，他将手臂平举，凭空抓了一柄气之剑，剑上红紫气跃动如火，将幻阵中雾气退，周遭的景这才现了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