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愣了一，却狡猾地笑：「就像修收天地灵气一样，我饿了便要吃，这还需要理由吗？」

    然而某位仙人认为此过程过于缓慢，为了平衡三界的力量，祂便将多余的灵气、气引圣渊当中，以期加速转换；然而人修数量却迅速成，使得人界灵气严重缺少，在圣渊的转换之，「界」的本源力量锐减，因此疆域缩小，成了如今的「域」。

    薛千韶并未答话，可他上的灵力却波动了，使得青焰暴涨，这让少年更加得意。

    他所窥探到的天机，除了隳星复仇所必须付的代价之外，另外还有一件，便是无明圣渊的真相。无明圣渊被世人所惧，事实上，它也只不过是一个被遗弃的「仙」。

    少年愀然变，顿时坐直了，惊愕：「你为何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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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千韶反问：「你吞噬修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既然你吞噬的都是修，我对你而言，又有何用？为何要执著于我？」

    三界之间的力量彼此有所牵系，原本从三界逸散的灵气与气，都会逐渐在虚空中重归混沌，再重新分化为纯净的灵气或气，反哺三界。

    少年觉到他心中闪过的欣，皱眉问：「你有什么可兴的？」

    正常况，修士至多只能使用灵、法，而顾名思义，仙便是仙人所炼制的法宝。

    薛千韶却心：果然如此，上钩了。

    少年随后又笑：「刚才的琴声真好听，从没有人为我奏乐过。不过，你似乎也不是为我而来的──你是来救他的。」

当有兴趣，才不要换。」他咧起了一个得意而慵懒的笑，像是顽劣的孩童，却又从容得令人骨悚然。

    少年又续：「可惜，他是我的了。先前他差一就能够完成了，但他竟然跑了去，甚是不听话。但如今他的神魂这样衰弱，我很快就能将他收回来了。」

    薛千韶动摇了片刻，却很快稳住了心绪，这回甚至并未让灵力失控。

    薛千韶心念电转，圣渊所提及的，应当是隳星多年前破圣渊的事。当时隳星并未吞尽所有，反而还将苏佐、苏佑一起带走，这或许便是少年所言的「未完成」。而他如今所说的「收回」……

    薛千韶心：害得我满白发的「天机」，总算是有些用了。

    薛千韶浅浅一笑，：「说谎。你只是不愿消逝，才不得不这么罢了。」

    可即便如此，他心中一闪而逝的慌仍被少年察觉了，少年洋洋得意地笑：「想要我不收走他也不是不行。但你要拿什么来换呢？」他顿了顿，随即故作惊喜地提议：「不如，你拿你自己来换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