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当哥哥的人，已经开始替妹妹打算了，关键人家训斥自己却是有着资格，舅哥教训妹夫这事搁到哪里都算有理，自古至今，一向如此。

    只见李世民似乎意犹未尽，又：“你若是自己有本事，想要行善没人会来说你，可你看看你现在的事，有哪一件是凭着你的本事在的？粮，那是仗着娘军的威风讨来的，土地，同样是仗着娘军的威风收回的。就连你煮给孩们吃的汤，所用的黄羊也是娘军打来的猎，我听说那些黄羊乃是因为昭宁想让你吃，所以才舍脸面去求了她的闺帮忙，结果你却辜负昭宁的苦心，把那些黄羊全都给了孩吃……”

    他说到这里一停，跟着：“行善确实是件好事，但你这么不算本事，你自己想一想，这件事有哪一是靠着你的本事？”

    这一番篇大论，话里话外带着谆谆教诲，虽然像是训斥，但却发自真心。

    顾天涯不是傻，他能受到李二的真诚，也正因为此，他虚心接受。

    但他也不是个唯唯诺诺的人，所以忍不住开辩解：“我并非一无是，一直在努力拼搏，我了五个窑，每天可以烧制红砖，算一日得利，约有三四百文，这样的收益很不错了，已经胜过了河北许多的家。”

    “钱呢？”李世民丝毫不给他面，陡然开问：“既然一日得利三四百文，那么我问问钱去哪里了？”

    顾天涯登时一囧，略显无奈：“了。”

    李世民了一气，不知为何突然像是有所慨，：“河北的百姓，确实极其可怜，你把那些钱财给孩们，说来也算是一大善举，我之所以对你不满，是因为你这么太累，你的肩膀太窄，你的力量太弱，倘若你不能改掉心的病，你这辈怕是活的很吃力。”

    顾天涯一脸同的了，不过他很快又摇了摇，他目光转向那些孩们，像是有而发：“我挨过饿，饿了十几年，我曾在大雪冬天饿昏在街，若是没人救助恐怕早已死了。我曾在寒冬腊月饥饿难忍，趴在大树上面啃咬树，那些树很啊，硌的牙齿了血，我疼的浑都在打哆嗦，然而撑着继续趴在树上啃，因为那时候我就知，我不啃树就会饿死。”

    他说到这里缓缓一停，目光柔柔的看着那些孩们，又：“你中所说的这些孩们，他们每个冬天都和我一样，要啃树，才能活命，人在世末，降生河北间，真的是很苦啊，真的是很难啊……”

    这番话娓娓来，昭宁已经听的眶泛红，孙王妃同样鼻尖酸楚，忍不住声：“想不到顾兄弟竟然受过这么多的罪。”

    就连段志玄和张亮也是心怀，各自语带同的轻轻叹息了一声。

    李世民同样面带不忍，不过却行压制了去。

    顾天涯的目光继续盯着那些孩，仿佛喃喃般：“我也知行善很累，我更知救急不能救穷的理，满天的穷人太多了，不是我顾天涯一个人能救的……”

    李世民了，忍不住：“这是朝廷才该去的事。”

    说着微微迟疑一，忽然语气略显苦涩，又：“即使朝廷去，也未必能够好。满天的穷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是啊！朝廷也未必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