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在他面前飞快地划过。

    像是带着那个人毕生的气力，凌厉的动作里包裹着金属的震颤之声，迅的速度却力度惊人。

    温瑜面微怔，好在捷的条件反让他堪堪避开了这一刀，只是左臂的手弯仍是被划破了肤，细微的血渗来，染在他雪白的衣上，鲜红格外的刺。

    弯刀也听话地回到了刀鞘里，沈砚一手握着弯刀，一手护着自己的腰腹，小心地前行了两步。

    只是温瑜却站在原地，连手弯的伤都没有低去看。

    ——本算不上对峙的对峙。

    因为以沈砚的实力，温瑜本就没有把沈砚放在里的必要。更因为温瑜比谁都清楚，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对这个人任何危险的动作。

    日和山间的溪与树枝上拂过的风，在此刻都变得浑然不清起来。

    温瑜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也不再去看沈砚。倒是沈砚还警惕地握着弯刀，看着温瑜的动作。

    片刻过后，沈砚还是忍不住看着他问：“你当真不手？”

    沈砚的话音刚落，后便有人显了形。

    不多不少，是温瑜再熟悉不过的温俨，他的形与往常无异，所站之刚刚好将立在了山岩投的影。

    即便是向来镇定自若的温瑜，也还是神飘忽地看向了沈砚。这次，是他先发问了，“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沈砚似乎是嘲笑般的，一个浅而怪异的笑容，“是不是你早都忘记了，我只是被你用你的妖怪葫芦抓到你边的而已？”

    见温瑜仍是没有反应似得望着自己，沈砚又，“我是妖，你是天师。应该让人到奇怪的，是我跟你在一起。”说这话时，沈砚也不再那样装模作样地笑，声音低低的，脸也沉静地可怕。

    温瑜终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藏在底的慌张总是在他面前轻易，沈砚脆别过了神。

    站在后方的温俨才缓缓地走上前来，站在了沈砚的前方，面对着温瑜，“你不是在找沈砚吗？怎么样，我把他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