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一发试卷时，杜若酩张得心都快来了。

    他非常担心付会没有回报，或是回报得太少不上所有的付。

    也害怕会辜负张有弛的用心。

    好在结果是杜若酩光理一科就提了将近20分，这让十班的理谢老师对他大加赞赏。

    拿到试卷兴了好一会儿，杜若酩突然就兴不起来了。

    因为他隐约听到后排同学的议论声。

    “太夸张了吧，是不是作弊了。”

    “也不一定啊，昨天晚自习的时候我看到张有弛特地给他讲题目呢。”

    “或许不是讲题，是直接题呢？”

    “应该不会吧……他跟张有弛的关系都好到可以题的程度了？”

    字字句句扎杜若酩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他向来是被同学们忽略的普通同学，忽然成为了他人议论的话题，顿茫然失措。

    再加上别人纷纷纭纭说的全是让他介意的容，杜若酩一次真实地知到什么叫作“如坐针毡”。

    连带着让他重新陷自我怀疑，前试卷上那个好看的分数，更像是他使了手段偷来的。

    一旦产生这样的想法，杜若酩就会越来越钻角尖。

    张有弛确实给他看了领航班的题目，也确实给他讲解了那些可能成为周考试题的题目，结果这些题目真的就换汤不换药地成了周考试题。

    “题”的逻辑被杜若酩自己给得闭环了，这让他非常焦虑。

    以至于他刚踏晚自习教室时，都不敢去看已经坐在座位上的张有弛。

    “怎么样？”张有弛自然不晓得杜若酩如此复杂的心路历程，很是关心地问他。

    “……什么怎么样？”杜若酩走到他的座位上放书包，低着垂着地明知故问。

    “理周考啊，”张有弛直截了当地问，“有用吗昨晚的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