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弛在篮球联赛上受伤然后借机赖在杜若酩家的那一次，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说是很久之前，也不算太久，只是这一场疫，无形中将时间线都拉了。

    杜若酩毫无意识地用筷搅动酱油里的芥末，神放空，但耳朵还是竖着听张有弛继续滔滔不绝地讲话。

    “其实你这个人确实没什么特别明显的大优……不过我这个人也很别扭，不是跟谁都能相得轻松愉快。”张有弛饿归饿，还贴心地把杜若酩最的蟹籽土豆沙拉留给他。“就觉得你上有一特别难得的亲和力，让人能放松地在你面前说想说的话，想的事。”

    “因为知你足够宽容，也足够温和。”张有弛说这话时，终于认认真真地看着杜若酩而不是盯着菜了，“光凭这一，就已经让我很喜了，更何况你还有很多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优秀之。”

    “……也不用这么夸我吧。”杜若酩觉自己的脸已然被对面盯得发。

    好像原本十八年未曾听过的夸奖，都在这一晚上听到了。

    “你看，你又来了，”张有弛还不忘问杜若酩的答案，“所以我吃了这么多也说了这么多，你的决定是？”

    “一定要现在就回答吗？”杜若酩的语气有些哀求的意味了。

    “现在就回答，我怕你回去之后要反悔。”张有弛不假思索地说。

    “我还怕你要反悔呢……”杜若酩条件反地说心中所想，话了才觉到不对劲，赶夹了一筷土豆泥往嘴里，又忘了筷尖上搅的全是芥末，一嚼去杜若酩差被呛泪来。

    “别激动啊，”张有弛笑了笑，给杜若酩递过去两张餐巾纸，“我猜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对不对？”

    “咳咳——”刚缓了一儿的杜若酩又咳了几声。

    “脆就听我的吧。说实话我原本是打算留到毕业旅行去来西亚的时候再说的，但我等不及怕你跑了。更何况现在还是特殊控时期，来西亚也去不成。”张有弛待杜若酩再缓来之后，才开说，“如果你接受我的表白，这张明信片就是我给你的承诺。你可以把所有想要的东西都写在上面，我目前能帮你实现的现在就实现，我现在无法兑现的，未来也会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