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作战报告发给我，”他睁开了，底是一片淡漠，声音低哑却暗藏韧，“我是参战存活来的最作战人员，他们想知什么细节，我来写。”

    “是，少将！”副官颔首应。

    既然他能从那场战役活来，命不该绝，那他就不会拿着自家人用命拼来的东西白便宜别人。对方是主角还是谁，这是他维诺存活的世界，那他就是自己世界的主角！

    别的东西，生死有命，各凭本事，但不该给的东西，他一都不会白给。

    维诺不在乎军功，也不打算之后继续在军队混了。军队伤亡率，工资也，他平时也没什么通用的好，以前攒的军功和账里的通用已经够他一辈混吃等死了。

    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以后难继续去上赶着送死么？

    但他不在意的东西，不代表别人可以不经过他允许就拿走。

    他倒要给那个便宜爹看看，你不是想给宝贝小儿揽军功和贡献么？看见了么？那么大的军功，足够你小儿从少尉一步升到少校的——我一都不给你。

    “算了，没事。”维诺试图安看起来比他还难过的副官，“至少你还活着，我手的兵大分都没事。”虽然有事的那小分，连骸骨都收不回来了。

    “少将……”达斯哽咽，底隐隐闪过光。

    两人默契的不提那些留在宇宙中再也回不来的士兵们。

    副手眨眨睛，散掉里的气，努力扬起笑容，“对了，您醒来前人鱼繁育研究中心通知我们，说您的匹人鱼已经为您准备好了，等您醒来后就可以去看看带回家。”似乎是在为维诺到兴。

    “是么，”维诺到不奇怪，他很久之前就提过申请名单了，只是研究院那边回复过会帮他寻找适人鱼后，一直没有后续联络。而他忙于工作，也没去主动找那边询问，“那就去吧。”

    虽然还不舒服，但这并不能阻挡维诺看人鱼的急切心。他已经这么不舒服了，说不定看看漂亮人鱼就能心好呢？心一好说不定都好的快呢？

    说着维诺就打算从医疗舱里起来。

    然后扭了扭，发现没成功。

    面苍白的年轻人缓缓地，低看向自己的。

    他的两条搭在医疗舱，白皙修，骨均亭，骨笔直，足弓自然弯优的弧度，脚趾尖只有一血从苍白的肤透来，看起来有病态的。

    他试着抬了抬，没有用。

    甚至看着都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维诺撩起巾掐了一把大，见手的肤泛起了粉，他却一疼痛都没觉到，好像掐了一把别人的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