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求传播给大众，而帝国层并不会如他们所想顺利接纳他们的意见。

    “……”维诺沉默片刻，被谭遇扣住的手动了动，有很多话想说，最终只低声：“我想旭崽了。”

    曾经让他觉得可笑的青疼痛恋脑语录，如今竟成了他的真实写照。

    但这次会谈的依然是有意义的。

    谭遇跟着沉默来，他拉住维诺手的拇指蹭了蹭，安抚地冲他笑笑，“很快了，等一切都结束后，

    维诺试图用温和方式给宁泉解释这里面的利益关系，宁泉也听懂了。原本兴致昂的蓝发青年蔫来，低脑袋扣了扣手指。

    当然不是的，再难的事，只要开始，就会有希望成。如果一开始就因为怕难而放弃，失败的概率就是百分百注定的。

    他们已经付了这么多努力，和帝国走到了同一张谈判桌上，却在一开始就没有一丝的胜算么？

    宁泉知自己被训话了，也不吭声，抿了抿摇，作为对首领的回应。

    他们总要走第一步。

    倒不是心疼，只是想到宁泉也没比谭旭大多少，如果有一天谭旭问他这个世界的真实模样和阶级构成，他不想让这现实到让人齿冷的答案打击到孩纯粹的心。

    他的人鱼崽是个心柔有的小崽，他希望在谭旭的里，这个世界始终是好的。

    但随即又会被一系列的原因击碎这个疑问。

    谭遇看宁泉一幅被打击到的样，淡淡：“事难，难就不了么？抗争很辛苦，又看不到确定的成果，难就不了么？”

    有意义的，因为谭遇，因为谭旭，因为悲泣落泪的人鱼们，因为海茵斯彻无数努力抗争的前辈们，因为那些渴望后代的无数普通人……

    谭遇反手扣住青年的手，五指对方指间，在自己上不放开。

    他到一庞大的茫然，好像自己全力一击去后，击中的只是一片空茫，连反弹的力都不会传来。

    宁泉不知，他只觉自己的眶在慢慢变。

    他怕自己一开，哽咽的嗓音就会把他的脸丢尽。

    那他们这么久的努力，前辈们几百年的抗争，是为了什么呢？

    维诺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恋脑，但在这件事上，他真的愿意为了某一个人，和全世界抗争。

    何况他也不是一个人在抗争。

    因为他们的诉求和帝国当前的最利益集团，几乎是完全站在天平的两个方向的。

    他在一本虚幻的书中世界里为了幻想族的利益冒着生命危险和权利层掰手腕，真的不是脑有病么？

    谭遇右手肘撑在桌面上，侧脸靠在手背上撑着脸，侧看他，笑：“孩就得关门在家训，省得以后去了被人教训。心疼了？你倒是有慈母的样了。”

    被保护得很好的年轻人鱼终于摸到了一成年人社会的生存规则，却只到了一无力的绝望，好像自己拼尽全力的抗争，换来的不过是上层人淡淡的一瞥，本改变不了什么。

    人都走了，维诺才开，“该懂的理他都懂，就别打击他了。”其实有时候他在繁忙之余，偶尔也会迷茫，自己的事究竟有没有意义。原文中压没有现在的剧，他完全不知这个书中世界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会议室布置好后，其他人自觉退去，关上门，把空间留给维诺和谭遇。

    维诺在桌住谭遇的手，冲他轻轻摇了摇，用神示意：别骂了，再骂孩就绷不住要哭了。

    帝国目前的稳定和发展，全都是建立在已经有的成熟的压榨人鱼的社会制度上，而他们的诉求是取消对人鱼的压榨，将人鱼原本应享有的权利归还于他们，这无异于从帝国利益集团手里，把人家碗里的全扒拉走不说，还要把他们的饭碗砸了。

    在权利与利益织构成的世界里，命于人（鱼）权反而是最不足为的东西。

    此时距离会谈开始还有五分钟。

    因为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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