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扭脸转向旁边一个人，无奈地安：“别哭了，不就是变成人鱼了么，想开，大家现在都一样了，也不会更差了是不是？”

    转变发生的时候，他边的清洁工刚好墩地墩到他边了，结果两人一起跪倒在地上。

    现在俩人呈“八”字形，靠在一起，尾分别歪向一边，双双躺在地面上。

    威尔不是没试过坐到椅上，但他平时疏于锻炼，尾又使不上力，两条胳膊不足以支撑他把撑起来，把搬到椅上。

    他边的清洁工不知什么况，从刚才开始就发了一声难以置信的泣声，然后就绷不住了，不断地在鼻涕。

    况已经不怎么样了，威尔不想让自己周围再充斥着不必要的负能量。

    他试图跟清洁工聊天，“嗨，反正等救援的人来还有一段时间，聊会儿天么？兄弟，你今年多大了？这么年轻怎么想到来这里保洁了啊？”

    清洁工是今年新来的人，跛了一条，平时很低调，从来都是低着自己的事，不怎么说话。他平时带着一清洁人员的统一灰帽，把一金发压帽檐，只从耳鬓冒黯淡的金发丝来。

    威尔记得这个清洁工，他偶然看见过，这个人有一双漂亮的蓝睛。但他总是有心事的样，中常常蕴满了郁与麻木，让那双蓝显得有让人不舒服。

    但清洁工显然没信息搭理他的话，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

    “你什么都不知……为什么会这样，不应该的……为什么啊……”清洁工声音模糊，哭到打嗝，有人生破灭的悲痛。

    “我都已经不去招惹他了，我都已经知错了，也付代价了……他为什么还来祸害我啊……”

    “嗯？你说谁啊？谁祸害你了？”威尔听不太懂他的话，“你是以前犯了错，有过案底，才来这里的是么？”

    “该死，都是因为他，母亲说得对，他就是个丧门星，所有挨到他的人都会遭罪的……”清洁工没搭理威尔，用灰的衣袖用力压住睛，自顾自恶狠狠地咬牙，“他凭什么，他凭什么！他已经有了那么多好东西，给我留条活路就不行么！”

    “母亲……母亲……贱人！为什么抛弃我们！只知追逐地位与金钱的贱人！”

    “我的家全被他给毁了，他凭什么！不该这样的……我不应该是这样的……”清洁工好像很不能接受，用手拽着他的金发，手背崩青来。

    威尔闭上嘴不说话了。他怕清洁工绪不稳定起来，待会儿再拿个利把他给了。

    从清洁工破碎的话语中，威尔拼凑了一个大概的故事。

    清洁工年轻的时候翻过事，受了惩罚，可能也是在那个时候断的，后来也没钱治疗。至于他说的“母亲”，这可了不得，只有那些上星球的上人家里，才可能娶到一位女。

    这清洁工以前家境应该不错的。后来估计因为什么事，可能与他的“错事”有关，导致家破碎，母亲也跑了，就剩他一个人没去，最后来了他们这个低等行星保洁员了。

    虽然威尔不知清洁工憎恨的“他”是谁，但他落到如此，倒也不应该全把责任推到别人上吧？难他自己就都是无辜的么？

    威尔中的好奇也淡了，他撇了撇嘴，往旁边蹭了蹭，离清洁工远了。

    可别发疯的时候殃及到他。

    尼克勒斯从一开始转化鱼尾时就掰开自己的腹鳞看了——那个缺失了一分的地方，还是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