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突然传来，中气十足，明明是从远传来，但却仿佛在他们耳边响起一般，震得已经变成麋鹿的秦牧耳朵嗡嗡作响。

    他循声看去，远的悬崖上站着几个人影，从山麓到悬崖，约有六七里地的路程，秦牧已经看不太清面孔，但能够将声音传得这么远，还如此清晰，应该不是普通人。

    司婆婆挎着篮，笑：“天？什么天？老只不过是江边的普通人，这小鹿也是寻常的鹿，是老养大的……”

    “牧儿，跑！”

    秦牧听到司婆婆的声音，心中一怔，想要说话却说不声。他不想走，担心司婆婆遇到危险。

    “江边的普通人？中气这么足，能将声音清晰的传到我们耳中，普通的老太婆是不到的。”

    那山崖上，一个年老却又洪亮的声音冷笑：“而且，天造化功我漓江五老是断然不会认错的。剥制衣，千变万化，这么歹毒的手法都被我们看在里，你还想狡辩？”

    山崖上另一个老者沉声：“天造化功将人变成羊，拉到市场上宰杀贩卖，这事你们没有少吧？我们正教许多前辈，甚至被你们这些变成了羊，一辈耕地吃草！你的手法，骗不了我们！”

    又有一位老者声音带着悲悯：“鹿也是一条生命，就这样被你将它的和灵魂都炼成了邪，不诛杀你，还不知要有多少生命葬送你手，不杀你杀谁？”

    司婆婆在被变成鹿的秦牧眉心捻了捻，一银针，低声：“这几个老杂奈何不得婆婆，但是你在边婆婆便还要分心照顾你。快跑，跑回村！”

    秦牧不再迟疑，立刻转飞奔，他被变成了鹿，本以为会行动不便，跑起来才知自己想多了，他从人变成鹿非但没有任何不适，反而跑得飞快，仿佛自己天生就是一只鹿。

    “小崽还想逃？让你逃去岂不是为祸苍生？漓江五，这次带你们来历练，那鹿便是你们历练的目标，将他斩了，提来见！”

    “是！”五声清脆的男女声混在一起，异同声。

    那山崖上几个人影闪动，从悬崖一跃而，踩着崖向奔行，速度快逾奔，到了崖底，山间瀑布溪冲刷形成一片潭，那五人竟然踏而过，双脚踩着面一路奔行，向秦牧变化的麋鹿奔去。

    司婆婆心中一沉：“灵！灵胎神藏造诣不弱，牧儿速度不及他们，肯定会被追上！”

    她正要阻拦，那山崖上四个影踏空而来，顷刻间便落在她的遭，还有一人依旧站在山崖上，傲然而立，并没有前来。

    “漓江五老是南疆的有名人，到大墟来什么？”

    司婆婆珠转了转，只见这四个老者将她四面包围，咯咯笑：“这大墟危险得很，你们便不怕丧命在此？”

    五老之一的黑须老者冷冷：“听说大墟中藏污纳垢，一些活不去的妖鬼怪都躲在这里，所以我们五老带着弟特来降妖除。”

    “谁是妖谁是，谁降谁谁除谁，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