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的绪如此明显，顾菲菲见陈老太太搭着台阶，笑着往上凑：“时辰还早呢，老不如我帮你重新上个妆？”

    “比她的还好？”

    呃，顾菲菲愣了，笑笑说：“一准儿神抖擞容光焕发如何？”

    都是老太太凭什么她俩一个比一个年轻，一桌坐着，她看着明显显老了不少，李老太太站起：“那，那就劳烦阿杏了。”又想着阿杏还愿意伺候她，帮她上妆，定是没有怪她前些日没帮着说话，见人都坐外间往跟来，就压着嗓说：“我不知你家的砌火坑手艺不打算外往卖，若是提前跟我说声，我就可以舍了老脸喊孙家大夫人上门说说话，自然也就不会有孙家上唐家闹着要说法的事了，听到消息我也是急得不行，还好后面什么事都没有。”

    要说李老太太心思简单，偏什么话都敢说，像是话里有话，可看她神态又觉得想多了些，顾菲菲笑着避重就轻：“老肤有，早晚要多用面脂呢，太不好上妆。”她挖了坨面脂在手心，用指腹化了，手指沾着往李老太太脸上抹。

    “抹一次就用这么多？小小的一盒岂不是半月就能用完？”年过半百的李老太太颇有些心惊，太奢侈了！开店生意果然是最最挣钱，靠租能得几个钱？一大家老少嚼用都：“阿杏，麻将十两一盒？当真？”比她想像中要便宜许多，她是知顾记麻将才六桌，瞧瞧顾家靠着它，日得都开始油来，李家买上十盒，不，二十盒也只要两百两，拿着到县城开两个麻将馆，什么红玉膏桃膏她也要天天用。

    想什么呢这么激动？脸上的肌都跟着抖啊抖，顾菲菲和和气气的回：“老脸比较，得多抹些，一会好上妆，画来的妆才会更自然神。生意上的事，咱们一会再说，先着上妆，老绪平静些，别动，一会描眉可千万不能动。”

    唐老太太来得有晚，看见屋里坐着的陈老太太丝毫不觉意外，听说陈顾两家近来好的跟一家似的，再看陈老太太脸上的妆，关系确实是好呢，正想着，见李老太太从屋里来，呃……李家？？？

    “顾婶的手好巧，我差没认来是李婶呢。”唐家大夫人瞧着都有些了，可惜顾家几个儿媳没有得顾老太太的巧手，上妆的手艺和她家的大丫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