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了？”简雾问他。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你不要跟他走那么近？”

    宋疏辞说：“小时候你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都要分一半，想什么事自?己不敢，永远都是?撺掇你去，上中学?的时候还把你照片拿到班里卖给同学?，你还要被他坑几次才?能清醒？简雾我真的很好奇，怎么你对别人都这么宽容大度，对我就这么狠心呢？”

    “我和谁朋友不朋友是?我的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来替我打抱不平，宋疏辞，你能不能别总把我当小孩一样，觉得我连最基本的分辨力?都没有?？”

    “程仙他是?很抠门，又算计，事没有?分寸，说话?很招人烦。”简雾说，“但是?我复试没过在a市待到快抑郁的时候，你忙着整夜整夜实验回不来的时候，是?程仙每天开导我。后来你一整晚都不接我电话?的时候，房东骂我赶我走的时候，也是?他二话?不说就把所有?的积蓄打给了我，让我别担心没钱。”

    “我承认，我当初不应该不辞而别，之前那一年也不该骗你，这是?我最对不起你的两件事，你生我的气，我理解，”简雾说，“但是?宋疏辞，你说他们不尊重我不在乎我的受，可你又真的尊重在乎我的受了吗？”

    他蹙着眉闭了闭：“从小到大，只要你觉得你是?对的，是?为我好的，我就得听你的。”

    “你看，就在刚刚，”简雾指着垃圾桶，“你又在我。”

    他很重地叹了气，整个?人都显得很疲倦，像是?如果后面有?堵墙，他就靠上去了。

    “宋疏辞，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你未成年的弟弟。”

    这回宋疏辞不再说话?了。

    一贯挑简雾话?里病的人，这次连听到他把“前男友”误说成“男朋友”的时候，都没有?多?说什么。

    他怔在原地，月光他的睛黑漆漆的，隔着层镜片，让人看不清里面搅动的绪。

    简雾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吵架的人，过度的绪输会让他的后脑勺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