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些电设备到底会不会因为烟损坏他也清楚，它们其实就是几台计算机，只是更专业而已。烟油确实对它们有一些损害，但达不到影响使用的程度。两害相较取其轻的理他也懂，只要能把地面站运营工作好，他就已经足额完成任务了，至于说这些设备能用十五年还是十六年，他事儿！又不是他们自己家钱更换，犯不着为了这小事儿去得罪员工。要是因为烟赶跑了洪涛，他还得再去找其他人来值班，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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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烟只是洪涛试探领导工作方式的一个小试验，在得到吴导的准确回应之后，他心里就有底了，这位直属上司是个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领导，也是洪涛最喜的那上司。我给你玩了命的活儿，保证你在工作上不掉链。然后呢，在工作纪律方面你也就别太严格了，咱不求升官发财，只求稍微自在。

    &esp;&esp;寒冬腊月的天气，迎着刺骨的西北风，在光呈几十度角的天线平面上攀爬，还得扫雪，这个滋味是啥光琢磨琢磨就够了。而且你还不能太靠近天线中间的位，那地方微波辐非常，就和微波炉一个理，对人损害很大。上还得穿着几十斤重的防护服，素质稍微差一的都爬不上去，更别说攀爬扫雪了。

    &esp;&esp;这况吴导很快就知了，因为他不烟，只要一上站屋就能闻来。不过他也没吱声，假装不知。运营值班的工作质他比谁都清楚，让会烟的人在这里一待就是一天半，每次烟都得去楼里的厕所站着，夏天冬天冷还有蚊咬，确实有为难。

    &esp;&esp;这也是一个大委属的半保密单位为啥要面向社会招聘运营人员的本原因，这个工作容易得神经紊，好几个老职工都神经衰弱了，拒绝再上站值班。他们都是航天的正式编制，家里的人都在里，没法制他们去值班。但社会招聘的就容易多了，你不有人，手续上没那么麻烦。而且这低频损害是缓慢的，不上几年你本觉不来。从这一上讲，他们已经违反了劳动法，没有事先告知这些潜在的危害。但在九十年代的时候，劳动法还不那么健全，你就算想告也没地方告去。

噪声，这声音平时好像听不太来，但你别躺，刚一闭，耳边就传来嗡嗡嗡的低，凡是在这里值班的人，无不对这声音恨之骨，真是睡不着啊。

    &esp;&esp;难这么简单的办法别人都没想到吗？想到肯定是想到了，但一直没人敢这么。因为值班室有规定，不能烟、不能住宿、不能时间开门，这是为了保证值班室里的空气洁净度，以免影响那些比较金贵的监控设备。对于那些循规蹈矩的职工来讲，他们可以和领导脸对脸发牢甚至骂娘，但绝对不会去违反这些明文规定，这是在大单位里混日的第一要素。不能破坏规矩，否则会成为众矢之的。

    &esp;&esp;可洪涛可不这一，他也没打算玩命钻营去大委里过旱涝保收的日，他来上班的主要原因是满足自己的需求。这些规定对他而言就是个，老就不遵守！第一天值班就在值班室里烟，和他同班的那位老职工小心的提醒了他一次，在得到否定回答之后也就不吭声了。几次之后，哪位老职工也开始在值班室门烟，不再去楼里的厕所，再然后就和洪涛同合污了，一起在值班室里。人就是这样，他们啥事儿都需要一个带的，好像有了带的之后他们本就没责任一样。

    &esp;&esp;不过在洪涛里，这些苦好像也没啥。他从小就有一个本事，能让自己不听的声音从左耳朵右耳朵，再加上他了几年调音师的工作，对噪声有了比较的适应能力。旁边发着迪曲照样是吃得饱睡得着，毫不在意。而且他还发明了一个躲避不间断电源低频噪声的方法，那就是把床铺搬到值班室里睡觉，由于隔着两个屋，值班室里基本听不到那些低频噪声，可以安然睡。

    &esp;&esp;除了这些之外，一到冬天还有比较苦比较危险的活儿，那就是去天线上扫雪。如果天线上有积雪，就会影响发功率，这时还不能把天线立起来让雪自己掉落，就得靠人工拿着扫把、绑着安全绳、顺着检修通钻到天线抛面上去手动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