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还跑回娘家，自然更让人觉得是胡闹。

    没人注意到她，妇人们到老郑家来，是冲着此时坐在屋里的郑清秋来的。

    这次是陆放的侄陆显宗把她女儿陆招弟打哭了，她护着招弟，训斥了陆显宗几句，就惹恼了陆放，被陆放狠狠打了一顿，她一气之，就带着招弟跑回了娘家。

    见郑清秋依旧木木的，似乎一句话都没听去的样，妇人们一个个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

    解放前乌城土匪横行，民不聊生，老郑家早些年就家中落，郑华和郑清秋一直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贫苦生活。

    “你气也太大了，不就是被男人打了吗？至于跑回娘家？”

    老郑家的邻居妇人们知了事的来龙去脉，都纷纷跑来了，几个年纪大些的，就在郑清秋屋里苦婆心地劝说。

    五年前，十八岁的郑清秋嫁给了两条街外的牧民陆放，平日里陆放着羊群群，她持家务相夫教，极少回娘家。

    陆放很能，为人还机灵，会打，因此在解放前，四都是匪患的时候，他依旧吃得开，家里十几，二十几只羊，所有人都觉得郑清秋嫁给他，是攀了。

冬日才有的快乐。

    ……

    “男人在外面挣钱已经很辛苦了，你差不多得了，都回娘家两天了，闹也该闹完，气也该消了，赶回去和你男人歉去，早回去早些得到他的原谅，他次才不会打你。”

    街东老郑家门前，里三层外三层站着一群或年老或年轻的妇人，人一多，就显得闹了，倒是减少了几分寒冷。

    院的角落，一个穿着一灰棉衣的小女孩正在堆雪人，她三四岁的样，生得瘦瘦小小，睛大大的，枯躁的发扎了两个小辫，蜡黄的小脸被冻两抹红。

    老郑夫妇去世得早，只留郑华和郑清秋兄妹俩相依为命。

    邻居杨老大的媳妇齐站到她跟前哼哼了几声。

    “你还这么闹，闹给谁看呢，还真以为你多委屈呢，你不错事，陆放他能打你？我看你就是活该，还不快回去歉，小心他真不要你，到时候你给娘家丢人。”

    郑清秋就坐在椅上，目光呆滞，面无表，额、嘴角和还有被陆放殴打后留的淤青，她始终一言不发，这让妇人们都觉得着急。

    “男人哪有不打女人的啊，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别的女人都能忍，你怎么就不能忍了？”

    刚才老妇人们还在以过来人的份劝说，齐的语气，倒是显得有些恼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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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清秋不懂，明明打人的是陆放，她是被打的，为什么到最后却成了她这个被打伤的人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