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发舒服的呼噜声，她手上动作未停，自顾自说：“我梦到渡苍了，他……他让我救他。”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谁？”栖迟未起，坐在床上询问。

    “栖迟师妹，是我，白洛川。”门外声音传来，“抱歉这时候登门，但确有急事，还望见谅。”

    “稍等。”栖迟起，换上衣服就去开门。

    一男站在门外，白袍合适贴，面若如玉，正气凛然。来人正是雾外山首徒，白洛川。

    “来吧，白师兄。”

    “我就不去了。”白洛川站在门外，面有难，“师妹可有办法联系到北辰仙尊？”

    栖迟接过小白叼过来的白大氅，披到上，“可有何急事？”

    白洛川有些奇怪，小院明明温不似冬季山上，对方还穿得如此厚重。但现并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他直接开：“渡苍师弟的魂灯灭了。”

    刹那间，耳边响起一刺耳的蜂鸣。

    白洛川的话像是从远传来，缥缈虚无，不真实。

    未系好的大氅应声落地，栖迟像是失去反应般，望着对方。几张，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白师兄这玩笑，未免太过了。”

    白洛川心有不忍，又重复一遍，“渡苍师弟魂灯，于半个时辰前灭了。”

    栖迟仔细看着对方许久，都未找到任何说谎的迹象。

    她抬起右手，一瞬间似乎与沾满血迹那只手重合，“我杀的？”

    火光，血河，永无止境的惨叫，通通浮现前。

    还有男倒地时，那双缠绵悱恻的眸。

    “什么？”白洛川未听清，只见对方白手掌抖得不像话，“现还需赶找到北辰仙尊，师妹可有办法？”

    栖迟没有回答，瞳失去光彩，像是失去控制般蓦地倒向门框。

    白洛川立刻伸手扶了一把，她才没有跌坐在地。

    尸山火海倏然消失，思绪重回这座院落。

    栖迟顺势扶着门框，稳住形，“多谢，我会联系师尊。但烦请白师兄带路，我要亲自去看看。”

    “这……”白洛川心中有些迟疑，但见栖迟底翻涌的绪，微微叹气，“也好，去看看吧。”

    白洛川唤佩剑，忆起栖迟的况，正要开，却听对方轻轻唤了声“小白”。

    只见那叼来大氅的白小猫，跃门外，形缓缓变大，至一成年人。

    栖迟捡起地上掉落的白大氅，走向小白，翻而上。

    小白踏步而飞，立于半空之中。

    见此，白洛川不再多言，御剑前行。

    两人速度极快，了重山，在后山山群之中穿梭。

    寒风在脸上肆，栖迟俯抱小白，声音在风声中消散，“只是梦，对吗？”

    这是她第二次来前山阁，上一次还是山魂灯。

    阁之中，门窗闭，目皆是独属于雾外山的星火。

    在白洛川的指引，很快便找到渡苍的魂灯。

    灯盏上只余一光秃秃灯芯，和周围发淡淡火光的魂灯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