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白兰地由六浆果混酿而成，上不像其他烈酒那么刺激，司施喝的时候一不留神，就喝了个微醺。

    她没有任何醉酒后的不良恶习，唯一特是胆会变大，话会变多。

    她捧着酒杯，看了一会儿海，又转过，直勾勾看着裴弋。

    裴弋和她对视片刻，伸手，用手背贴了一她的脸。

    他的手温度很低，司施一喝酒就上脸，这会儿只觉得他的手背凉凉的很舒服，意识又把自己的脸凑过去一。

    裴弋拿走了她的酒杯：“你喝醉了。”

    “还好，不算醉。”司施觉得自己用词很恰当，“我知我在说什么什么，也知你是谁。”

    裴弋表很淡的看着她：“是吗。”

    “既然没醉，”裴弋转过，直视前方波光粼粼的海面，把杯中剩的酒一饮而尽，问了一个通常在清醒状况才会讨论的问题，“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司施皱着眉沉默少时，依然是恰当的用词：“还好。”

    “就跟大分人一样毕业工作，生活有好有坏，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焦烂额，没什么特别值得拿来说的。”司施问，“你呢？”

    裴弋故意学她，类似的意思，却用两个相反的字表达：“不坏。”

    司施对这个回答毫不意外，久别重逢的两个人寒暄，问题和答案无非就那么几个。

    她没说话，低又看到裴弋手上的戒指，裴弋顺着她的目光，发现她视线的落脚。

    他提起手，在司施愣神的时间里，他的手指似有若无碰她的眉骨，描摹她侧脸的廓，司施觉到戒圈冷的和弧度。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得呼快要缠在一起的时候——

    司施别过了脸。

    裴弋停来，他没有再靠近，也没有撤退，间发一声轻微的哼笑。

    “看来真的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