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松手浮于半空，待它停止后又一次纵近前。

    她牢牢抓住青黑的鳞甲迅速上攀，为的是寻到它颈的那一片鳞，毁了它。

    龙有逆鳞，之将死，之必怒。

    周词站在江岸边仰看去，暗自心焦，他虽不知这龙从何而来，却能看它对所有人都不利，而小满怕是正要去取他咽的逆鳞。

    螭龙一声震天啸再次落向面，小满撤开数丈，不料它竟先一步扭转躯，龙爪迎面探来，猛地将她摁岷江之。

    湍急的江自四面八方袭来，爪上附着的法力几乎要将她个粉碎。

    龙擅御，裹住她，漫鼻，打其息。她使不上力，更挣脱不得，像块沉重的山石开始一一坠江底。

    光渐渐黯淡，她睁着却什么都看不清，虚无与混沌中，前尘往事，亦如激浪，从最汹涌地脑海。

    “你不是旁人，你是我的妻。”

    ……

    “不论你是谁，是人，是妖，是鬼，我都会待你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是你。”

    ……

    “周词，你刚才求了什么？”

    “我求的是，你能平安顺遂，皆如所愿。”

    ……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

    “小满，不要认命，不可以认命！”

    “你必须活来！”

    “去他的天命。”

    去他的，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