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约周哥去喝了顿酒，多少让他占了便宜，摸清了底细。

    那男人叫刘晋辉，是他们这一行的大佬，睛毒门路广，在这个城市有个分公司，时不时会过来一趟，曹磊费了好大功夫才和他搭上线。

    曹磊是古董买卖的，新近被人哄着当了冤大，斥资买了一批明清钧瓷，却消化不动，正四找路，求到刘晋辉这儿了，但刘晋辉明显不想。

    隔天王北羽提着两瓶茅台摸到了刘晋辉的公司，很顺利就见上了他。

    但刘晋辉已经不认识她了。

    王北羽怀疑他是故意的，不得不厚着脸再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说自己的来意。

    刘晋辉靠着椅背上，双手抱在前，笑而不语地看她滔滔不绝，像在看一个不知天地厚的小孩在说天方夜谭。

    王北羽满腹抖机灵的话，突然被他看得一句都说不来了。

    空气现了片刻的沉默。

    刘晋辉这才慢条斯理地开， 问她知不知曹磊手上那批货值多少钱，能买多少瓶茅台。

    她被噎住了，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把秘书招呼来了，客客气气地把她送走了。

    王北羽当然知自己的要求多荒谬，但她实在走投无路，只能病急投医。

    她爸的官司上就开了，前天她和她妈去看了他一次。本来神一老儿像被关傻了似的，一夜之间老了十多岁，表都变迟钝了，和他说句话他半天才“啊”一声反应过来，珠四转，像小孩一样惊慌。

    别说她妈了，她自己都心酸得不行。

    王北羽没别的路，又来找了刘晋辉两趟，都被挡了，连面都没见到。

    最后那次她瞅准他的车在才上楼，但秘书依然笑眯眯地说老板差了。

    她不和她犟，猫在不远等，等到秘书都收拾东西班了，刘晋辉的办公室还没有动静。

    她抓住机会，直接推门去，刘晋辉猝不及防，一脸惊讶和愠怒，扬声要叫秘书。

    “她已经班了。”

    王北羽非常冷静，顺手把门关好。

    刘晋辉：“你在我这里纯粹是浪费时间！”

    “刘老板的能量我知，只要你肯手，肯定能四角俱全，皆大喜。”